【第一美人与亚父本就是自小的青梅竹马,第一美人也是倾心于亚父的,这在羊圈里早就人尽皆知——当然,也没什么强者在意,要不是将灭的言论,贪视第一美人的不在少数。】
【然后就是第一美人与当代亚父成婚。】
【或许亚父与第一美人都认为他们成婚以后会平安无事,毕竟他们的婚礼都是头头苏柴亲自主持的——也没两个人敢在苏柴的地盘冒犯苏柴。】
【但自从他们结婚以后,一切却变了,变得比以前还要糟糕。】
【或许是当代亚父的太过天真,他从来没想过头头苏柴突然亲近他这个落魄的亚父后人是为什么,还从平常爱搭不理的状态成了会亲自为他们主持婚礼。】
【要知道,近几代的亚父婚礼可都是简单得很,甚至有一代的亚父就没办过。】
【而在第一美人与亚父成婚后,甚至都不用亚父亲自去找苏柴叙旧了,苏柴会亲自来找他,并且十分地频繁,一待就是一个晚上。再加上第一美人的美色——啧啧,来干什么自然不用多说。】
【说实话,其实苏柴的心思是路人皆知,只是当代亚父跟个憨憨一样只知道因为苏柴的亲近而高兴。】
【听说那时候第一美人还精神崩溃过,想着自杀,但是因为亚父,第一美人最终是没有真的死去,在尝试自杀后活了下来。】
【还是第一美人对亚父爱的太深了,想要死,却只因在自杀时看到了亚父泪痕满面的绝望,听到亚父的乞求后颤抖着放弃了。】
【第一美人爱亚父爱得太深,深到不愿其他人玷污,若真是染了污泥,她自己觉得对不起亚父而精神崩溃以至绝望自杀。】
【可又因为爱得太深,她可以强行承受这绝望的情感陪伴亚父走下去。】
齐申似乎是有些感叹,少年则有些惊异——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冷静的齐申因为他人之事产生情绪波动。
或许是因为产生了共鸣之类的?少年思忖着,他虽然不了解齐申的过去,但也可以凭此有一些推测。
当然,这都是他瞎猜的。
回归正题,少年在听完齐申的话之后,忍不住传音到。
【不过话说回来,那第一美人是不是憨啊?】
【明明就是她男人没能力守住她,她还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亚父?要是换我是第一美人,得先骂亚父一顿再自杀,管亚父怎么样呢。】
【毕竟要是亚父真爱着第一美人,亚父就不该因为所谓的自己不想而去阻止第一美人,他明知第一美人活着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要是爱得深一些,只有第一美人爱他的一半,他陪着第一美人一块走我都不觉得奇怪。】
【要我看来,表面上这亚父挺憨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实际上,这亚父是想借第一美人攀上苏柴头头,谋取高位恢复祖先的荣耀——呵呵。】少年不屑地表示,【他不过是个谗媚上官的懦夫!】
齐申看了少年一眼,传音说【他不是还想杀了你吗?得不了这个批判吧?虽然你说的好像也可以说通。】
【那他怎么不在苏柴第一次想要玷污第一美人的时候反抗苏柴呢?就算不敌失了性命,深爱他的第一美人也定会随之而去,既得了死后的双宿双飞,还不用让自己和第一美人带着耻辱入土,这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还有,突然说起来了,苏柴玷污他妻子关我们什么事,他找我们怎么回事?】
齐申听了少年的话,一时也有些沉默,他在心里想着,以当时的情况,哪里容他们想那么多?而且对于“羊圈”里能活到现在的人来说,或许活着才是最好的事情吧?其他一切都要靠边。
——也就是第一美人因为爱亚父爱得太深,而把名节看得比命都重要,成了“羊圈”里的一朵奇葩。
但少年说的也有些理由,齐申也没有再反驳什么,他注意到少年有些情绪化了,而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除了当事人,谁又能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谁又能知道当时是什么想法?要是亚父在忍辱负重等着报负呢?都有可能。
【后面的问题晚上我来找你,到时再与你说。】
就在他们传音的时候,男人亚父已经把他们带到了两个房间前,这两个房间离第一美人和少年说的另一个有人的房间最远,所以走得时间长了些也是理所当然。
话虽如此,但少年还是感觉亚父走得慢很多,似乎是在刻意放慢速度。
但少年也没有多说什么,警惕着与齐申分别进入了各自的房间内,同时暗暗提醒了齐申一下。
男人亚父在看着门关上后,又静静地看了两扇门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落寞似得走开了。
……
————身在罗网中太久,总想看看自己在罗网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