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一头復古长捲髮,髮尾挑染成了粉紫色,独到的美感,在路上总是突兀,但因为有张能折腾的精緻小脸,任何衣着在她身上都能成为一股潮流,常常是女孩子们的流行指标。
长得像公主,人生亦是。
「至少有人愿意做这些事。」
「要不要一起来玩啊?我生日那天,都还没来得及把妳介绍给我爸妈,我都说妳是我在大学最要好的朋友。」程恩渝抱她。
徐丹颖笑,「我这假日也要回奶奶家。」
「妳奶奶不是住很远吗?我看妳每个六日都回去,不累啊?」
徐丹颖笑了笑:「我从小就跟我爷奶住,现在只剩她一个老人家住在山上,我不放心。」
程恩渝问,「你爸呢?」
她顿了顿,「妳也知道我爸忙,有时急诊室一通电话就要过去,天天睡医院也是常有的事,基本上也见不上面。」
程恩渝点头,「可以预料我哥之后的生活。」她兴灾乐祸,「帮我问妳爸选哪科最操,最好一年到头都在医院过活。」
程恩渝又抱怨了几句,开始整理回家的行李,无意间注意到徐丹颖的蝴蝶耳饰。「妳的耳环怎麽少了一个?」
徐丹颖后知后觉的去摸,果真只剩一耳。这是她最喜欢的款式,几乎天天戴着,后头有耳扣,除非动作激烈才有可能脱落。
她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果断拿下耳环,「大概是掉在哪了吧,没关係,我再去买就好。」
程恩渝离开前,徐丹颖忍不住问她,「妳哥是个怎麽样的人啊?」
「他大概讨厌全世界的人类吧,不太亲近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做自己的事,我直到现在都不敢和他开玩笑。」
徐丹颖的笑停了一下,有些烦躁的抠着指甲边的死皮,试探性的问:「妳哥最近还好吗?」
程恩渝嗤了一声:「我哥那种人怎麽可能有不好的时候。」她似是想到什麽,「倒是他这阵子满常回家,以前一年不见得能见上一次。」
「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她斟酌该用什麽字句描述楼梯口的场景,「前阵子看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满火热的。」
「女朋友?不可能的。」程恩渝摆手,「从小到大没看他跟女生走太近,我一度怀疑他厌女,我妈甚至觉得他是同性恋。」」
「厌女?同性恋?」徐丹颖错愕。
「是谁让妳这麽舒服?」
似是误触了开关,男人戏谑的音线压入她的思绪,勾起那日的云朝雨暮,掐热了她的皮肤,她感到下腹一阵酸胀。
程恩渝狐疑的看她一眼,她有一双与男人相似的眼型,比起程寻的放肆,她生得机灵。
程恩渝是那个人的妹妹。
「妳见过我哥?」
徐丹颖捏了捏手中的耳饰,模稜两可的答:「妳生日那天见过一次。」
「很少听妳提男人。」她倒抽一口气,「嘶妳不会对我哥有意思吧?」
「没有。」徐丹颖的嗓门稍大,「只知道名字的人,哪裡谈得上喜欢。」
程恩渝看她一眼,「我也劝妳想开一点,我哥从小就是名副其实的疯子,小时候小孩间总会玩闹或抢玩具,我哥从来不抢。」
「听上去他有礼让之心。」
程恩渝拍了拍她的肩,「他直接把玩具毁掉。」
「」
「我哥骨子裡真不是什麽好东西,谁惹上他,谁倒楣,他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听完,徐丹颖咬了咬脣,看着手中的蝴蝶耳饰,觉得有些糟糕。
她爬上他床这种事要是被本人知道,岂不是要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