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在厨房里正想出来的,听到两人的对话又悄悄儿的退回了厨房里。
于安河隔了那么十几秒才重新看向了任念念,说道:“看来这还成了我的错了。”
他的语气里辨不出喜怒来。
任念念其实就是一纸老虎,话虽说得理直气壮,但心底其实没有几分底气。她也知道自己这叫胡搅蛮缠。
她的求生欲倒是十分的强,听到这话就跟摇拨浪鼓似的猛的摇头,说道:“当然不是。要怪也怪您太优秀。”
她这马屁倒是拍得好听得很。
于安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收起你那点儿心思。白城那边还未稳定下来,自己回去处理好。”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对结婚没兴趣,也不会结婚。”
说到后边儿他的语气又变得冷淡了起来,也不再同任念念说话,直接回房间里去了。
任念念是有些儿悻悻的,站在客厅里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表白被拒她虽是做了准备的,但一时间到底还是有些儿恹恹的。她刚准备上楼,就见阿姨端了甜汤出来。
厨房的门是开着的,他们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阿姨肯定是听到了她和于安河的对话了的。
任念念是有些不太自在的,阿姨微微笑着低声说道:“您加油。”
任念念的脸难得的红了起来,忸怩着向阿姨道了谢。
客厅里任念念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迟迟的没有上楼去。于安河在书房里,坐下后拿出了一支烟来,站在窗边抽了起来。
烟草淡淡的香味儿在空气中飘散开来,他夹着一支烟,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外边儿。直到指间的烟燃烧殆尽,他这才丢掉烟头,回到了书桌前坐下。
青禾市最近是乱的,姓孔的最近动作不断,大抵是在试探,都是些小动作。有时候就算是做得有些过分了他也让阿斐忍耐着,他需要的是一击必中,无论他是想玩什么花样。
他最近都在失眠,迟迟的睡不着。这张网太过庞大,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很清楚,这次和他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于安河又拿出了第二支来,本是要抽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动。就那么夹在指间,许久之后将烟丢在了一旁。
于安河第二天起来时已经不见了任念念的身影,以她的性格,显然是不会就那么离开的。他还没开口问,阿姨就开口说道:“您起来了,任小姐出去了。说是附近的市场上最近有许多村名摘来卖的果子,她去买些回来酿果子酒。”
这季节的水果多,附近的村民家中吃不完的都会摘到市场上去卖,绝对纯天然。
于安河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来,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晚些时候吃完早餐之后叫了老卫进来,让任念念回来就送她回去。
他昨晚的话并不是在说着玩的。
阿姨这下噤声,不敢再说话了。
老卫在宅子里等任念念回来,但不知道任念念是去哪儿了,竟然一直都没有回来。老卫是有些担心的,怕她会出什么事儿,开了车去附近的市场上找,但人太多,压根就没看大任念念的身影。
他这下只得回了宅子,继续等她回来。他本是想告诉于安河一声的,又担心自己是小题大做,最后还是决定晚些时候不回来再说。
于安河和往常一般,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假寐。车子一路驶往城外,待到快要到目的时,前边儿的司机忽然紧张的说道:“任先生,有车在跟着我们。”
也不怪他会紧张,有人跟着他们,十分有可能是于安河的身份暴露了。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有人跟着他们。
于安河现在出门从不带人,他在心里迅速的想着脱身的办法。虽是只看到一辆车跟着他们,但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有别安排,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来。他很清楚,如果于安河出了事,他恐怕也不用活了。
于安河睁开了眼睛来,看见前边儿的岔路,淡淡的说道:“往小路上驶。”
司机应了一句是,驶往了那条小路上。
司机是有些慌乱的,看向了后边儿的于安河,开口问道:“于先生,我要不要通知阿斐哥他们过来。”
他说着咽了咽口水。
阿斐当初派他跟着于安河,纯属是因为他在道上还是一张生面孔。但到底还是不如其他人那么沉稳。
“开你的车。”于安河淡淡的说了一句。
前边儿的司机克制着镇定下来,应了一声是。手边拿起了枪来,预备着待会儿动手时用。
他紧张得厉害,驶了一段向后看去时,发现于安河又闭上了眼睛。他倒是十分的冷静,枪也未拿出来。
见他这样儿,司机也稍稍的镇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