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立刻冲进厨房,熟练的拿出一堆急救用的东西。丁鑫被其中一个人处理锁骨处的伤口,见这几个人表情十分严肃,心里越发的害怕,“他怎么样了?会没事么?”
“放轻松,”那名救护人员阻止了他的乱动,“我保证现在没事了,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家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么?”
丁鑫点了点头,“对,只有我们两个,他到底怎么了?”
救护人员不赞同的叹了口气,“你是第一天来这里么?为什么单独和他在一起?没有人警告过你么?”
丁鑫一脸的愧疚,旁边的人看不下去,出声阻止:“好了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什么没事?”那名救护人员立刻恼火起来,“他差一点被伤到动脉,一旦大出血,很有可能死了都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允许他和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变异人同居的!我要起诉他的家长,太不负责了。”
“你够了!难道你想把自然人通通关在玻璃房里么?”另一个人大叫。帮丁鑫处理伤口那人更加气愤,“你不用给我扣帽子,我告诉你!就因为你们这种不严谨的态度……”
“是我的错,”丁鑫实在看不下去,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吵起来,小声解释道:“我半夜想喝水,结果他醒了。如果我不挣扎的话,肯定没事的。”
那两人齐齐冷哼一声,互相厌恶的瞪了一眼,丁鑫更加手足无措。
那几人很快把凯尔抬到一个担架上,丁鑫跟着也想走,被那个医生按住了,“万幸你伤的不重,现在你得休息,他会没事的。”
“他到底怎么了?”丁鑫问道。
“这种事情很正常,只不过你可能想叫醒他,结果他强行抑制自己的身体,现在状态有些不稳,已经打了镇定剂,他睡一觉就好了。”
丁鑫松了口气,“他明天还要上学,是不是要请假?”
“请什么假,这点小事医院不会给开证明的,该上课就得去上课。明早他醒了比你要健康的多。”
丁鑫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很是凶恶,本来他就觉得自己闯了大祸很是愧疚。医生说什么他也不敢反抗,只好同情的看了一眼凯尔。
“那……我去陪着他不行么?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救护人员叹了口气,“去收拾几件衣服吧,陪床可以,应该去医院的,那里有人看护。他家长什么时候能回来?怎么家里只有你们两个。”
丁鑫起身去收拾外套,他也不知道凯尔明天上学该带什么书,只能拿了外套而已。“他爸爸是军人,有任务。我是第一天到这里的,移民还没办,我哥哥买了房子,但是他要过两天才能到,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
“这样不行,要么和你哥哥联系,让你先搬过去。要么,我会帮你联系住的地方,找个这段期间能照顾好你的人,你们得分开。”
丁鑫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只要他关好门,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他一点也不想和凯尔分开。可那人皱着眉头,看上去实在很严厉,他只好缩了缩脖子,回道:“我会和我哥哥联系。”
“我会看着你,今天晚上之前必须确定好这件事情。”
丁鑫毕竟是少年人,被用这么严厉的看管态度对待,已经有点起了逆反的心理。但他也没说什么,跟着那些救护人员走出门外,去了医院。
病房里,凯尔躺在床上熟睡。丁鑫躺在另一边的病床上,来回翻了几个身。角落的护士轻声问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没。”丁鑫回答,心里却别扭的不行,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在被当成个玻璃人。之前那个救护人员是这样,现在整晚看护他的护士也是这样,仔细想想,今天给他体检的医生也是这样。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责怪他把凯尔强行叫醒,反而小心翼翼的对他。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丁鑫先醒了过来,他刚一动,护士就察觉到:“你醒了?”
丁鑫点了点头,坐起身。
“我去叫医生。”护士说着,走出病房。
丁鑫爬下床,走到凯尔的身边,发现他还在睡。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8点,凯尔得去上学,该不该叫醒他?
砰的一声响,有人用力踹开病房的门,昨天给凯尔看病的女医生站在门口。丁鑫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怒气,他缩了缩脖子,愧疚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琳达,你够了!”昨天那个救护人员也出现,“本来就是你出的纰漏,我警告你,身为医生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琳达恨恨地翻了个白眼,冲着凯尔的病床走过去。丁鑫急忙闪开,他实在没脸面对女医生,所有的错都是因为他不听劝告才导致的。
“你叫丁鑫是么?”救护人员问道,他今天穿着一件白大褂,身后跟着几个小心翼翼的护士,丁鑫觉得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