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褚在她的耳垂上亲一下,然后爬起身来,下床去拿水。
趁着这个当口,初蘅将床上的被子裹在了身上。
季褚将矿泉水拧开,然后要喂水给她喝——先前柔弱得打不开瓶盖的男人,这会儿却是活动自如。
因为先前的剧烈运动,初蘅的脸颊上带了几分绯色,但嘴唇却白得近乎透明,唇瓣上是斑斑的咬痕。
季褚伸手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拨了拨,然后突然就笑了——
“你怎么跟狗一样?”
先前见她生怕自己叫出声,闭紧了眼皱眉咬着唇瓣的模样,季褚便觉得可怜又可爱,一颗心都软得化成了水。
于是他便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唇瓣间,让她咬着玩。
这会儿看见自己的手指上一排斑驳的牙印,季褚起了坏心,故意将手指凑到了她的眼前,旧事重提道——
“蘅蘅,你属狗的是不是?把我咬成这样了。”
初蘅没有力气回击,只得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季褚喂着她喝完了几口水,然后又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道:“这里不能声音太大……等回去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初蘅气得脸都红了,抄起一旁的枕头就砸向了他。
季褚这会儿餍足,心情极好。
挨了老婆这么一下,他半点也不恼,还一脸关切道:“这又使不上力,别把你自己手打疼了。”
初蘅将脸埋进了枕被间,然后低声道:“我饿了。”
季褚一愣,这才想起来,先前喂他吃晚饭的时候,她只吃了几口。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再加上刚才这么一番运动下来,她必定是饿肚子了。
季褚抄起床头的电话,给客房打了电话,让对方送两份夜宵上来。
不一会儿,便有工作人员来敲门。
季褚光着上半身,这会儿正在穿裤子。
只是一只手实在是提不起裤子来,万般无奈,他只得求助窝在被子里的人,“蘅蘅……”
初蘅这才翻身坐起来。
要不是外面的门铃一声一声的响,她才懒得搭理这个人。
季褚轻咳一声,然后指导着她:“咳,塞进去,嗯对……再拉拉链。”
一阵窸窸窣窣声过后,她终于费劲地帮他穿上了裤子。
季褚走到门口,去取夜宵。
招待所里的夜宵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就那么几样东西,除了面食还是面食。
初蘅吃了两口面条之后便没胃口了,蔫蔫地放下了筷子。
倒是季褚,将自己的那一份连带着她吃剩下的都扫进了肚子里,然后又很自觉地跑去浴室给她洗衣服了。
换作平常,初蘅肯定要担心一下他一只手怎么洗衣服。
但此时此刻,她只想说:该。
就该让这种人好好劳动一下,最好把精力都消耗了。
将衣服洗好了之后,季褚便直接将她的衣服都摊开搭在了房间里的暖气片上。
“明天早上肯定能干。”
当然,这话其实是多虑了。
因为在周六和周日的这两天时间里,初蘅都没能走出招待所的这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