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靖嘉叫人把他的车开过来,没让她拿东西,东西都放好。
两人上车,康靖嘉坐在驾驶室,想了一下,“还有什么要买的,你自己想一下,想不到也没关系,明天再买也不迟。”
“应该没有了。”
“那回家了。”
他发动车子。
林温暖提了口气,下意识的捏紧的手里的手袋。
康靖嘉住在城北晋安区,在H市,这一块基本都是有钱人,环境清幽静谧,出入也很严格。
他住的顶层复式。
林温暖跟着他进了家门,屋内的装修十分简单,独居男人的房子大多都如此,不会有太复杂的装修,房子又大又空,除开必要的家具,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
连拖鞋就只有一双。
康靖嘉说:“你看,忘了给你买拖鞋了。”
“没关系,你家里很干净,可以赤脚。”
“你穿。”他把自己的拖鞋踢到她的面前,然后提着几袋子东西自顾自的进去。
林温暖把自己的鞋子放在旁边,想了一下,还是穿上了拖鞋,跟着走了进去。
康靖嘉把东西都分门别类放好,然后领着她去房间,“我的房间,床够不够大?”
他似笑非笑的,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林温暖看了一眼,说:“很大。”
“够滚了?”
她明显听出来他话里的调侃,她侧头看向他,两人视线对上,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
医院内。
看护瞧了岑镜淮一眼,肚子有点疼,就去了厕所。
走后没多久,岑镜淮的手动了一下,半晌以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喘息很重,声音沙哑,“温暖……”
他转头,往周围扫了一圈,病房里空无一人,窗外夜色靡靡。
头有些晕,浑身如拆骨一样的疼,他咬着牙支起了身子,扯掉了手上的针头,掀开身上的薄被,双脚落在地面,起身,未走两步,便摔在了地上。
他闭上眼,想要平稳呼吸,慢慢再站起来,却如何都起不来。
他看着房门,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看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岑镜淮倒在地上,她吓了一跳,立刻过去摁了护士铃,也不敢动他。
“先生,先生,你没事儿吧?”
片刻,岑镜淮突然睁眼,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厉,声音嘶哑,“温暖呢?”
看护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林小姐跟着康先生回家去了。”
这时,医生护士进来,立刻将人弄到床上。
然而,人刚到床上,岑镜淮一把挥开他们,再次起来,指着那看护说:“把人给我叫回来!”
几个护士立刻又将他摁了回去,说:“先生,您先别动。”
他身上多处骨折,骨裂,哪儿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还能起来。
躺了两秒,他又要起来,如此反反复复,没办法,医生只能上镇定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