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速度去。”
她啪的一下,快速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将手机放到提包内,一边走一边翻着手中的财经报纸,正面仔细翻了翻,没有想要的,我又在反面翻了翻,还是什么都没有,将报纸翻到第二页,看到正上角梅尔集团四个字时,我心忽然一滞,一直一句浏览起来,上面报道的不过是梅尔集团这几天的股价走势,还有几项重大工程,本来是特别枯燥的文字,我却莫名看得津津有味,一行一行看下去。
看到下一部分,文字一转换,说的是乔荆南国内一个普通画展上所拍下的一副字画,特别普通的字画,不过是不出名的作者写着玩,却被乔荆南以几百万的价格最终拍的,字画的文字是狂草写成,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不好。
我不懂字画,更加不懂狂草字,只能隐隐约约辨别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一字一句斟酌着,连公交车从身边擦身而过都没有发觉,手在那副字画上抚摸着,笑了笑。不负如来不负卿。
下一班公交车再次到达身边时,我将手中报纸快速往包内一塞,便随着人群开始挤公交,挤了很久,差点落单,还好,在车门快要关上前,我咬牙身体一用力,堪堪站在公交车上,投了几枚硬币,便随着车子一摇一晃。
去公司上班时,办公室内的同事也因为即将要放假,还有年味所影响,每个人脸上都是笑脸春风,一大早来,相互打着招呼,气氛很好,我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便开始工作。
大约是刚开始过年了,办公室内的气氛松懈了不少,我也没有温达那么严厉,同事们坐在座位上懒懒散散工作着,谈论着乔荆南前段时间用几百万所拍的一副字画,听说那副字画的作者是一位手有残缺的作者,这笔字画如果放到大街上几十块钱一副,而乔荆南向来平时所拍的字画均是出自名家之手,年代久远,这次居然会花几百万去买一副没有任何价值的字画。
很多人以为乔荆南只不过是以另一种名义为那位残疾的作者捐款,正当别人都在感叹商人也有良心人时,一位同事否定了这样说法,颇为神秘说:“我听小道消息说,梅尔集团的乔总之所以拍得这幅字画,是因为诗句内一个字。”
所有人全部看向那位同事,她迟迟未讲,将所有人的口味全部吊足胃口后,刚想开口,门外正好进来上班的夏钦言,围坐一团讲八卦的同事,纷纷回了自己位置,夏钦言提着公文包在半室内扫了一眼,便径直入了办公室。
这个话题再也没有人提起过,甚至也没有同事追问到底是因为一个什么字。
这个话题被人切断,再次过了半个小时,夏钦言从办公室内给我拨了内线,我立马接听,他在电话内和我说:“杨秘书,进来一趟。”
我听了,立马说好,便将电话挂断。
然后在桌上整理了几份文件,准备一并带进去给夏钦言批示签字,推开门时,夏钦言正坐在办公椅上发呆,我进去后,轻声喊了一句:“总经理。”
他回过神来,坐正在位置上,我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他接过,匆匆看了几眼,并没有急着签字,而是放下手中笔,抬眸看向我说:“你今晚准备下,夜晚可能需要陪我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需要我为您请女伴吗?”
夏钦言说:“不用,上次请的女伴都不是很懂规矩,我给你一下午时间,你让司机带你去礼服店买一件衣服,夜晚你陪我出席。”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说:“礼服买好后,来找我报销。”
一般像这样的场景,我都是跟在夏钦言身后为他处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宜,他的女伴一直是公关部所派过来的,既然是他这样要求,还有报销,我也没有拒绝,对他说了一句好,我这就去办。
我转身想走,夏钦言在我身后说:“你最好是准备一下,这次是n市最大的慈善晚宴,他会去……”
夏钦言说完这句话,我心尖一颤,转过身看向他,他正色对我说:“希望你用工作时候最好的状态,陪我出席,不要有任何误差。”
我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