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儿住院啊。
住院?他那点伤还住院?他是真的这么赶巧住院住到这儿来了,还是想打着住院的幌子干点什么?
他说他的伤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易兆泽是跟何枝这么说的,所以她也这么跟东铭说了。
何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听在东铭耳朵里,马上就觉出了问题。东铭也学聪明了,当天就让沈琳帮忙,旁敲侧击地问了下易兆泽的情况。当时出事的时候易兆泽是跟何枝一块的,其间也帮了何枝不少,当时沈琳就说很感谢易兆泽,这会儿打听他的情况也不奇怪。
一问便明白了。
而当时东铭也没说什么,就问何枝:他是不是喜欢你?
这个问题你不该去问他吗?
那你是不是喜欢他?
何枝想说喜欢东铭肯定得生气,说不喜欢他肯定不信,于是只能说:比较欣赏而已。
东铭咬了咬牙。
何枝赶紧补充道:只是欣赏。
是吗?
当然。
那欣赏我吗?
何枝:并不。
眼见着东铭的表情就要起变化了,她沉了声说:可是我爱你啊。
话一出口,皆是一愣。
我爱你。
说得那么自然。
东铭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神经被她每一句话牵引着。
他不得不承认心底腾盛而起的愉悦,可又为此感到不耻。每一次都是这样,她意外地给颗糖他就能高兴好久,毫无原则毫无底线地不计前嫌。也许她已经找到了对付他最好的办法。
他故作高冷地问:爱我啊,你怎么爱我啊?总得表示一下吧。
何枝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她对对手指,委屈地望着他:东铭,我伤还没好呢。
东铭疑惑,这跟她伤好没好有什么关系?一看她的表情,明白过来了。
你这丫头,真是。。。。。。想伸出手去点她的额头,突然想起她的伤,手指拐个弯,在半空划了个圈,满脑子黄色思想。我是那样的人吗?
何枝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
东铭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勉强承认:虽然我是有想过那么一下你别看我,我就想想而已,我还没那么禽兽!
还狡辩呢这人。
下午的时候,沈琳过来,东铭和她帮何枝把头发洗了。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耳根背后的伤口还没拆线,洗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不能让伤口沾到水,洗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否则会头晕。
困扰她多时的油腻感不见了,脑袋好像轻了几斤似的,晚上躺着也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