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后,沄沕睁开双眼,一丝犹豫后便还是隔断了与凡卿的同心共鸣咒:“我本无意招惹你,若你对我没有杀意,我便不会故意针对你,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说完便走向金皓的住处,用力拍打着房门,金皓熟悉的声音传来:“谁啊”
沄沕有一丝高兴地说道:“师兄,你终于出关了!”
金皓打开房门后,见到沄沕前来拜访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之情,他快步走上前去,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我早就猜到师妹你从秘境归来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找我。”
然而,沄沕走进房间后,却是一副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模样,她缓缓地坐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奈。
金皓见状,心中十分疑惑,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在秘境中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
沄沕轻轻抿了口茶,然后低声说道:“暂时还活着……”
金皓越发感到不解,继续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吧。”
沄沕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你可知道腾家?”
金皓点了点头,回答道:“当然知道啦,腾家可是一个相当有名望的大家族呢,他们家族历史悠久,底蕴深厚,据说还有神秘的高手在背后撑腰,声名远扬,威震九天。”
随着金皓对腾家的描述越来越详细,沄沕的内心却越发感到心虚。她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轻声无奈的说道:“我……我差点杀了腾西兰。”
金皓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那点儿微不足道的修为,怎么可能打得过腾西兰呢?她可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更是核心弟子中的精英人物啊!”
沄沕脸色更加阴霾,金浩感觉有点不对劲了,立马收住了笑声惊讶道:“师妹,你不会真的。。。真。”
沄沕认真的点头,表示自己并无说假话。
金皓一下子惊掉下巴,又似笑非笑的看向沄沕说的:“我的天,若是腾家找上门来,你说师傅会不会把你交出去。”
沄沕生无可恋的望着天空:“我可是教中仙子,姬言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金浩认真地说道:“我肯定会跟师父好好说话的,请放心吧!毕竟,进入秘境探险本来就是生死难料、听天由命的事啊!这可是一直以来不变的法则规定呢。”
沄沕忧心忡忡地说:“就怕腾家那些老家伙会把事情闹大,还想借机针对咱们攒天教。”
金皓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那倒不必过于担忧,只要有师父在,他必定会保护好你的!”经过几番安慰之后,沄沕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便回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山峰。此时此刻,夜幕已然降临,天空中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宛如散发着神秘魔力一般,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多望上几眼。
沄沕手持玉牌,迈步走进了滋灵泉,开始静心修炼。她将衣物随意地丢弃在岸边,然后纵身跃入灵池中。这灵池中的灵气异常浓郁,由于她受了极重的内伤,于是她紧闭双眸,全心全意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和灵泉之水。
在这股强大的滋养下,灵泉水仿佛拥有神奇的治愈力量,不断渗透进她的身体肌肤,使得原本虚弱的身躯逐渐变得充实有力起来,伤势也得到了明显的恢复。
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传入了沄沕的耳中。她警觉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但并没有发现其他女子的身影。她不禁自嘲道:“原来是我自己吓唬自己啊!”轻轻叹息一声后,她准备重新闭上眼睛,继续安心静养。
双目紧闭的沄沕看着自身的变化,神识比之前更加明亮起来了,神识之海也有了磅礴浩荡之姿,灵泉也充满着无比澎湃的灵力,对这一切很是满意:“修为增进了不少啊,都快到归一巅峰了。”
灵池这边,凡卿上衣已经褪去,露出白皙的肌肤和线条分明的身材。他缓缓地走向滋灵泉中央,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凡卿并未从灵池的正门进入,而是凭借手中的玉牌,直接冲破了结界,来到了灵池之中。这便是为何在女子入池之日,凡卿也能置身其中的缘由。
沄沕毫不犹豫地拿出春华秋实,放入口中。就在那瞬间,春华秋实如同闪电般迅速融入了沄沕的骨髓深处,一阵剧痛袭来。随着春华秋实融入骨髓的速度不断加快,沄沕脸上痛苦的表情愈发扭曲,她紧紧咬住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一道道水波纹如涟漪般荡漾开来,向四周扩散。沄沕急忙调动体内的灵力,试图平息这股汹涌澎湃的力量。渐渐地,她感到那股肆虐的力量开始受到控制,身体也稍稍舒适了一些。而此时,骨髓在春华秋实的洗礼下,逐渐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宛如一层保护膜,悄然形成。
当骨骼遭受剧烈拉伸时,这层金色的膜便发挥作用,起到了一定的缓冲效果,有效减轻了外界力量所带来的痛楚。沄沕深知,只有坚持下去,才能让春华秋实的功效完全释放,从而彻底改变自己的体质。于是,她咬紧牙关,继续全力以赴地催动着灵力,与春华秋实的力量相互交融、共同作用。
沄沕嘴角轻轻地扯动了几下,眉心处的神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并逐渐将其完全吸收。她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无比,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沄沕兴奋地抬起胳膊,看着自己白皙的胳膊和双手,跟之前相比韧性强大了不少,仔细观察着自己身体其他部位的变化,果真服用了春华秋实,即使受到强烈的撞击也会减缓百分之二十的惯性冲击打来的伤害和疼痛。沄沕开心地扑打起水面,溅起了一阵阵水花,玩的不亦乐乎。
不远处的凡卿听到了细微的响动声,立刻警觉地朝着灵泉方向走去。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整个人都惊呆了——沄沕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站那里;她那湿漉漉的头发被抬手甩到了耳后,侧脸在月色朦胧下尤为惊叹,好看至极。
沄沕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有些惊慌失措地大喊道:“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