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长信侯此次损兵折将,必定不会轻易就此罢休。
闫晚琬面上浮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轻声说道:“放心!一切都已处理得干干净净。”
秦瑜心中虽满是疑惑,可看到她这般笃定的模样,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深知闫晚琬向来聪慧过人,既已如此言说,想必定是有其独特的手段来妥善处置。
“好,若你日后遭遇任何难题,只管来找我。”秦瑜的声音低沉而沉稳。
“那我便先谢过了!”闫晚琬此刻心情极佳,热情地向他发出邀请:“要不要四处转转?”
秦瑜举目环视一圈,入目之处除了连绵不绝的荒山再无他物,略作思索后,应道:“那便转转吧。”
只见荒山上已然挖好了一个又一个的土坑,他不禁好奇地发问:“你这是打算种树吗?”
“嗯,我欲种植一些草药。如此广袤的一片山地,就这般荒废着,实在太过可惜。”
闫晚琬微微仰头,望向那片荒山,眼中满是憧憬。
“需不需要我帮你寻觅些人手?”秦瑜关切地问道。
“不必了,我已然找好了,便是附近的村民。”
闫晚琬摆了摆手,而后神色变得稍稍郑重,请求道:“有一事想劳烦你,不知我能否借用将军夫人的身份去做些事情?比如修路、修缮房屋之类的。”
秦瑜深深地凝视着她,面容一正,沉声道:“你本就是将军夫人,并非借用身份。这类事情你尽可放手去做,无需同我讲。”
闫晚琬听闻此言,愉悦地笑了起来,“此事还是与你说一声为好,莫要因我而给你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他心中疑惑,不就修个路、盖个房子嘛!能有什么麻烦。
此刻他还不懂闫晚琬这句话的含金量,一年之后,现实正如她所预言的那般,麻烦接踵而至,且棘手程度远超想象。
华灯初上,皇宫内殿烛火摇曳。
皇上高坐于上首龙椅之上,面色沉静如水,却难掩眼眸深处的一丝疲惫与忧虑。
太子与二皇子分坐于下首两侧,此刻二皇子正满脸涨红,气急败坏地数落着:“父皇,那闫晚琬实在是诡计多端!她必定是事先有所耳闻,才暗中指使手下将尸体藏匿起来。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率禁卫军前去彻查,定能将那尸体寻出,还此事一个真相!”
言罢,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似要将那闫晚琬生吞活剥。
皇上微微垂眸,目光落在二皇子身上,看着他那副盛怒又莽撞的模样,不禁暗自摇头,心中暗叹此子终究还是缺乏历练,行事太过浮躁。
他轻咳一声,转而将视线投向太子,缓声问道:“太子,你对这件事有何见解?”
太子闻得父皇垂询,神色一凛,旋即正了正身子,沉声道:“父皇,儿臣以为长信侯之言恐难属实。将军夫人的庄子若是真有命案发生,又怎会将尸体藏匿得如此天衣无缝,竟连半分线索都未留下?这于情于理,皆说不通。”
皇上微微挑眉,目光深邃,似是洞察一切:“哦?如此说来,太子是觉得长信侯在污蔑将军夫人?”
太子微微顿了顿,眉头轻皱,似在斟酌言辞,片刻后才缓缓开口:“父皇,儿臣不敢妄下定论。只是长信侯与秦大将军向来不合,这其中是否有公报私仇之嫌,亦未可知。”
皇上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却又似藏着无尽深意:“是啊,他们二人积怨已久。但切莫忘了,此事牵扯到秦瑜。”
太子听闻此言,不禁一愣,面露茫然之色。
父皇这话究竟何意?难道是在怀疑秦大将军为了帮未婚妻闫晚琬脱罪,竟不惜冒险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