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发作的好快。祝斯年心里暗骂自己大意。
半个时辰不知道够不够帝江拿到解药走个来回。看来真要将计就计跟着这女人走上一趟了。
“帝江,带我一起去找这女人要解药。”
帝江收人钱财,忠人之事,闻言架着祝斯年一路追向流光的方向。
到了长街,流光停下脚步,满面笑容的回头,从衣摆里取出瓷瓶,倒出两粒药丸,
“二位别着急,解药就在这里。但是我和祝斯年有仇,不能就这样把解药给他,至于你。。。”流光双眼望向帝江。
“我和你没仇,解药给你是没问题,可是你恢复之后万一要帮着祝斯年对付我该怎么办呢?”
“帝江,别听她废话,直接动手把解药抢过来。”祝斯年身体不如帝江,帝江尚且可以靠内力压制毒性蔓延,祝斯年只能用身体硬挺,眼下已有些站立不稳。
流光拔出软剑与帝江开打,内心因为死亡的逼近而越发淡漠。一招一式,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帝江武功丝毫未见减弱,反而因为死亡的威胁而更甚昨日。
他很快寻到流光招式间的漏洞,一掌击中流光胸口。
流光整个人向后跌去,摔倒在几步外,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
下手真狠。
帝江将她手中攥着的解药夺去,自己吃了一颗,也递给祝斯年一颗。
流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冷眼看着帝江和祝斯年服下解药,坐下运功调息。
不远处,火光漫天,是沈怀信安排人放的,为的就是扩大声势,把住在周围的官宦,百姓和不远处的禁卫军都逼出来。
春兴掐准时间,在帝江刚刚运功调息完就从不远处的房檐上施展轻功跃下,挥剑朝他砍去。
帝江和春兴两人都是擅长杀人的生死之士。武功路数相同。一出手就是杀招,绝没有试探用的废招。二人全心对敌,都不敢有丝毫分心。
趁两人过招之际,流光悄悄靠近祝斯年。
“你把我引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祝斯年察觉到流光的靠近,开口问到。
流光不答,一边分心关注祝斯年一边密切关注不远处的战局。
火光越烧越旺,已惊动了不少臣民,流光还看到几个衣着考究的臣子站在不远处,他们显然认出了祝斯年,但只是在一旁围观,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你这人人缘真是不怎么样啊。”流光幸灾乐祸的开口。
“彼此彼此。”祝斯年牵动嘴角,皮笑肉不笑。
“再等等。等禁卫军来你就能得救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战靴与地面相撞的脚步声。
春兴无心恋战,按计划即刻抽身往小巷深处跑去。
流光则抽刀架在祝斯年脖子上,整个人缩在祝斯年背后,对着帝江和一众士兵喊道,“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众人果不其然被流光的架势镇住。
流光趁着众人的这份安静,慷慨激昂道“民女今日来此是为复仇,替我父亲以及杨家一百二十八口人昭雪旧案!”
流光话锋转向祝斯年,“不知道祝斯年大人还记不记得您曾经一夜间制造的灭门惨案,可能大人杀的人太多,连自己也记不清了。”
“你怎么可能是杨家那个小女儿?所有人都死在了那个晚上,不可能有活口,即便真的有也不是你!”祝斯年轻声自语。
“何况杨家奸党之罪,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