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殿下的命令。姑娘有任何异议还是去和殿下说吧。”
暗道的出口是靠近城墙的一处小院,流光从院门出来,看到门口拴了四匹马。
“我们来的时候一人一匹,忘了给你准备,你挑一匹我带你。”玹曜开口。
“不要,少带一匹是你们的问题,你们自己商量谁和谁一匹,我更喜欢自己骑。”
“那我还说先来后到呢,我们一人一匹已经分完了,谁叫你私自跑出去。”攻玉抢先替玹曜分辩,“有的骑不错了,小心我们让你跑回去。”
攻玉抢先上了马,“我也喜欢一个人一匹。”,说罢扬鞭而走。
流光不甘示弱也上了一匹,玹曜示意另两个侍卫一人一匹,对流光道,“我轻功好,我自己走回去吧,你先跟着攻玉回王府。”
此时,另外两个侍卫也已经出发了。流光低头看着站在马旁的玹曜,一身黑衣,波澜不惊,泰然自若,仿佛什么都不在意。
这人怎么什么亏都吃。。。。。。
流光怎么可能真的让人自己跑回去,这也太欺负人了。
她朝玹曜伸手,“咱们两个人挤一下吧,一个人跑回去太累了,没必要。”
玹曜拉住她的手翻身上马,怕唐突特意在她后面与她隔了一拳距离,“多谢姑娘。”
流光一人拉扯缰绳,玹曜坐在她身后,虽然什么都没扶但身子好像定在马上一样稳。
流光有心试探,可是无论马儿如何摇摆,他仍自巍然不动。
这也是个高手。。。
“姑娘是在试探在下的武功吗?”
“啊?没有啊,我是单纯骑术不好,抱歉啊,晃到你了。”
“晃一些倒是无妨,在下是怕坐不稳撞到姑娘。姑娘若想比武,在下随时恭候。”
“好啊。”流光不假思索的应承下来。
她人菜瘾大,极爱比武且越挫越勇。
他们几个从城墙处一路骑马而回,只见银鞍照白马,一行四人飒沓如流星。
到了离王府差两条街的位置才弃马走路。
*
摇光阁内,沈怀信拿着一本战国策边看边等。见到流光后只是如常般问一句去哪了。
流光照旧拿随便逛逛随便看看这个借口搪塞。
沈怀信未动怒,摆摆手让她下去。
既要掌控,又要维持表面平和,也真是怪不容易的。
流光走后,攻玉在旁进言。
“这就结束了?流光明显是在撒谎,殿下就这么高拿轻放吗?”
“不然呢?难道流光会老实告诉我,难道让我因为一件小事就对她动刑?”
“可是殿下。。。”攻玉欲再劝。
“此事不必再说,你也下去吧,叫玹曜把人盯紧一点。”
“是。”
人去楼空,只余满室槐花香气。
沈怀信右手不自觉的抚上左腕疤痕,朝后躺倒进透雕靠背圈椅中,仰头闭眼。
流光。。。流光。
沈怀信不相信流光会对她不利,但他知道流光想走。
他自信此蛊无法可解,二人只能如此纠缠下去,生生世世,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