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觉地牢动静的是守在牢外的侍女。她见大祭司被挟持,吓得一动不敢动,一直叫流光冷静。
侍卫听见地牢里杂乱的呼喊声,也很快赶了过来。
为首的侍卫长站出来和流光谈判。
“只要你放开殿下,其他都可以谈。”
“好。我要的不多,先把我脚腕上的铁链砍断然后送我离开若水,驶离到安全地带后,我会把你们的大祭司放了的。”
“不许把她放走。谁敢放走他我便杀了谁!”
流光闻言冷笑,“文臣死谏武臣死守。做侍卫的可不能因为担心一己安危就置殿下死活于不顾。逼急了我,我就和他死在一起!”
“好,我答应。”为首的侍卫长不顾稷清杀人般的眼神靠近。
流光把稷清挟持在身前,防止那些侍卫突发冷箭,接着伸出左足示意他砍断铁链。
侍卫长握着刀靠近,在离流光只有一臂距离时伸手拉扯稷清前襟想把他拉过来。
流光早有警觉,掐着稷清脖子的右手使力。让他每拉扯一分,稷清脖颈处呼吸便收紧一分。
侍卫长挥刀去挑流光的右手。
流光环住稷清的腰拉着他后退,一直退到背顶住墙壁,流光方才开口,“你是不是真不想让你们大祭司活命了!”
侍卫长大概不相信她能徒手把稷清掐死,所以不顾一切的继续攻击。
他猜对了,流光是不能掐死他。但是随便给他两拳还是可以的。
她用手肘部位肘击浮肋尖。稷清吃痛,闷哼一声,因为疼痛一时站在原地难以移动。
流光正好腾出手与侍卫长交手夺剑。
侍卫长身手不及她,被她所制丢了佩剑。
流光挥剑斩断铁链。把祁夜稷清拉过来,用剑锋抵上他脖子。
“让我走。”她凛声道。
侍卫长这下不敢轻举妄动了,指挥着手下侍卫给流光让路。
稷清捂住肋部,“她不敢杀我。不许把她放走!”
“希望大祭司殿下珍重自身。臣不敢让殿下以身犯险。”
稷清气得想要呕血,偏偏受制于人无可奈何。
流光走之前不死心的对着他再次发问。
“你到底会不会解这种蛊。虽然你想要杀了我得子蛊,可是若水族对蛊术研究颇深。既然记载过症状是不是也记载过解法?”
“我自然有法可解你身上的蛊,可是我为何要帮你?你刚刚给我的这一拳可不是正常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流光冷笑,“把我锁起来也不是正常对待病人的态度。现在把解法告诉我,让我安全离开,我放了你。”
“我可真害怕。”稷清眉眼昳丽,对她挑眉挑衅道。
“看来你是吃硬不吃软了。”流光对着他腹部又是一拳。
“你放心,那些你准备用在我身上的酷刑,我会一点一点的全部回报给你,直到你肯说为止。”流光垫脚,贴在稷清耳边说了这一番话。
说完后,流光将剑锋贴紧稷清颈部,缓缓走向地牢出口。
侍卫长见她手中有剑而且武功不俗,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流光说要马车便给她马车,说要盘缠就给她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