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嘴,好贱。
姜子煊懒懒给自己回了个礼,她假笑着将人搀起,“大冷天的,还是别在外面站着了,不如我们进殿入座?”
“且慢,听说陛下后宫中有三位娘娘,怎么如今,还缺一位?”
“丽妃娘娘今日身体不适,恐不能出席宫宴了,妾身替她向太子殿下赔礼。”流光低眉顺目的行了个礼,强行搪塞回去。
“身子不适怎么行,正好,我今日入宫带了齐国太医,不如让他去看看娘娘?”
“多谢太子殿下厚爱,只是丽妃娘娘经太医诊治,未有大碍,只需静养。”流光左跨一步,拦住了太医前路。
“是吗?既如此,我也不强求了。”姜子煊眼神微眯,笑得虚伪。
皇后端庄和煦的开口,“外面冷,太子殿下还是尽快入席吧,陛下在里面等着您。”
三人都端着虚伪笑容,进了未央宫。
未央宫门口燃了几盆炭火,一踏进去,浑身便暖了起来。
沈怀信端坐正位,见三人进来,眼神从三人身上一一划过。
林若依与流光上前拜见,姜子煊紧随其后,行了个周全的礼。
“齐国使臣姜子煊见过吴国陛下。”
沈怀信和气的开口,“太子客气了,入座吧。”
林若依与流光二人相视一挑眉。
——这是真的鸿门宴。
身为皇后的林若依坐到了比皇上稍低一个座位的上座。
流光则坐到了姜子煊对面。
流光暗骂一声晦气,看着对面姜子煊轻佻的眼神移开了目光。
“素闻陛下宫中丽妃娘娘一舞倾城,可惜今日无缘得见。”姜子煊看着沈怀信,轻笑着开口。
“丽妃病了。即便没病,也不会跳。”沈怀信面露不虞,硬邦邦的开口。
说的漂亮。流光在心里暗暗赞同。还想看丽妃献舞,他算什么东西。
听着沈怀信僵硬的语气,姜子煊换了个坐姿,面朝沈怀信,挑衅般开口。
“啧啧,陛下真是没有怜人之情。昔日丽妃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没病过。”
流光惊叹的看过去,手中茶杯差点掉落。
这家伙是疯了吗!
流光攥紧手中酒杯,面上云淡风轻般开口,“太子殿下怎么还没喝酒就已经醉糊涂了?丽妃长居吴国,殿下常居齐国,如何在一起?殿下可不能因为丽妃娘娘一朝抱恙,无法前来,就抹黑丽妃妹妹。”
“青韶长居吴国不假,但本殿下曾游历四方。在吴国停留之时,与青韶两情相悦。望陛下成全我与青韶。”姜子煊起身行礼。
流光搁下酒杯,紧跟着起身,走到姜子煊身边,“太子殿下应该称呼为丽妃娘娘。青韶乃闺名。殿下的身份,如此称呼不合适,也没资格。我看殿下印堂发黑,舌尖发白,恐身体有恙。妾身粗通医术,不如让妾身替殿下把把脉。”
流光说着便要伸手去探姜子煊脉搏,打算顺势拉着姜子煊坐下,给他下点药。
手刚要碰上姜子煊手腕,他身后那个医师便冲过来向上挑开了流光的手。
他的力道很大,明显是个练家子,流光向后踉跄了两步,顺势倒地,捂着肚子便喊疼。
最先冲过来的是离她最近的玹曜,玹曜本想在她后退时撑住她,只可惜晚了一步。他蹲在流光身旁,撑住她身子问她,“没事吧,哪里疼。”
“肚子。。。肚子好疼。。。帮我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