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肆意,一双桃花眼占尽春光,“我之前说过,如果我要折磨一个人就要从她觉得最重要的地方开始,你觉得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你。”流光冷着脸吐出一个字。
祁夜稷清被流光的反应取悦到,“不诚实啊,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武功吧。没有武功,你就丧失了自保之力。丧失自保之力代表着没有利用价值,你的主上也许会杀了你,这样你就永远也回不去吴国了,只能留在若水,和我们这些你不喜欢的人作伴。”
“你这么毒,不怕遭报应吗?”
“连报应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看来你是真的怕了。”祁夜稷清的匕首从流光锁骨游移到她的右腕。
“你说断你的手筋如何,这样你一辈子都动不了武了。”祁夜稷清站的离流光很近,低头说话间,气息喷到流光侧脸,安全距离被冒犯让流光感觉非常不适。
流光强挤出一抹笑,“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而且我的武功可以帮到你。”
祁夜稷清的食指竖在流光眼前,幅度很轻的左右摇摆,“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不仅如此,你还想挑拨我与属下反目,让他们杀了我。
你真的相信我还敢用你吗?你的话我能信吗?”
“我发誓,我可以发誓。”
情绪激动下,流光手腕带动铁链铮铮作响,她的手腕向后想要摆脱锋利的刀刃。“我也可以做你的属下为你所用。我的武功比紫姬要强,我真的可以帮你。”
祁夜稷清笑了笑,“你想代替紫姬的位置?你觉得你配吗?紫姬的忠心,你一辈子都学不会。你就不是个会效忠的人。”
“我可以。我发誓我可以。”
“好了,和你说这么久我都有点烦了,那些出现在你梦里的人名单我会一个个排查,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更何况你还不老实,我何必给自己加个累赘呢?”
话毕,祁夜刀尖用力,贯穿了流光手腕。
流光闷哼一声,紧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出来,手腕的疼痛固然钻心,更让她害怕的却是以后的处境,一个死士,一个暗卫,没了武功,下场可想而知。
祁夜稷清说自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也许折磨之后,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可是流光不想死,即便疼痛钻心剜骨,她还是不想死。
“够能忍的啊,让我想想下一刀该往哪划呢?”祁夜稷清兴致勃勃的在她周身梭巡。
“至少先给我止个血,不然在你决定好下一刀往哪里划之前我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流光的回应大出祁夜稷清所料,他惊喜的看着流光,“都这样了,你还想求我给你止血。”
“不是求,是要求。如果我要是死了,你永远不会知道春兴是谁。”
“你就这么自信?”
“你知道的只有一个名字,只要他换了名字就可以躲进茫茫人海。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