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松了口气,这玹曜也太不靠谱了。。。
门外,沈怀信心中也很是怪罪玹曜。
本来自己进去是要兴师问罪,是要让流光不敢再犯的,怎么反而差点脱口而出一句道歉呢。
这还未开口,气势便落了一筹,很难不怀疑玹曜是不是故意挖了个坑让自己跳。
两人俱是尴尬懊恼。
屋内,流光不愿再洗,简单擦了擦身子,换了袭低调的白衣站在云纱屏风后,原地踟蹰着不敢出去。
门外的沈怀信更不敢催,若是他刚刚没有冲动的进去,催一催倒也罢了,这刚冲进去就催人家快点洗,像什么样子。
流光的双目在屋内梭巡一圈,最终定在了其中一扇窗子上。这窗子正好背着正门,从这里出去倒也不会引人注目。
打定主意,流光用包扎的结实的右手抵开窗子,探身出去。
“你这是要去哪?”
流光顺着声音向左扭头,一眼就看到了抱臂靠在外墙,叼着根狗尾巴草心情正好的攻玉。
攻玉咧着嘴笑了笑,牙齿还紧咬住那株狗尾巴草,“就猜到你这小子绝不会走正门,是你乖乖回去见殿下还是让我在这绑了你去?”
“。。。我自己回去。”流光欲要掩上窗户,却被攻玉一把抵住。
“你受伤了?”攻玉指了指流光侧脸和右手。
“嗯,路上遇到一只疯狗。”
“你这句话应该不是真的说把你弄成这样的是条狗吧?”
“不是,是个人,说来话长了,都怪这什么该死的蛊虫。”
“看来你这一路比我想象的坎坷,我还以为你只是出去耍了一圈。”
“还耍,哪有功夫耍,我刚到地方就被人算计了,后面就是数不清的酷刑,还有精神折磨。”
“你这伤的有多重啊,包这么严实。”
“手筋让人废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武功都被废了!”
流光点点头,很明显的心情不佳。
“你这不是遇到疯狗是遇到仇人了吧。。。无冤无仇的,谁下手这么狠。。。”
“呵呵,我和他无冤无仇,之前连面都没见过。世间少有的疯子和变态算是让我遇上了。”
“这也是他割的?”攻玉伸手碰了碰流光脸侧。
流光哼哼了一声当做回复。
“能消掉吗?这个疤。”
“问题不大,但是我不想费心费力去消掉这个疤。接下来的日子,我要投入全部精力去练左手剑了。”
“你这不屈不挠的精神也真是吾辈楷模。。。你要练好剑去向他复仇?”
“他应该已经死了,但是我的仇人不止他一个。”流光笑了笑。
这是第一次,攻玉从流光的笑里感受不到任何情感。
这一次回来后,流光的眼中有时会闪过一些攻玉看不懂也理解不了的东西。
像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忽然有了大变化。
攻玉是个心思粗糙的人,也无心探究流光的变化,两人浅浅交谈后,流光就掩上窗回了屋内。
再不愿面对,终究还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