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多亏你和沈怀信。
那夜你刺我一剑后,我昏死过去,被沈怀信的手下丢入了乱葬岗。
我再醒来时,看到满地的尸体,决定就地取材,给自己搜刮了身好衣裳,还从乱葬岗边上挖了些止血的草药敷在伤口处,发誓等修养好后回京报仇。
当时身边空无一物,我只能利用身边那些尸体。。。”
听着玉影的乱葬岗求生记,流光的眼睛是越瞪越大,眉头是越锁越紧。
她喝了口茶水,压制反胃感,忍不住抬手,出言打断玉影,“乱葬岗这段可以不用那么具体,咱们长话短说。”
玉影此时方才意识到不妥,她识趣的跳过话题,“我疗养到能够长途跋涉的程度,就打算进京投靠三皇子。他和沈怀信是宿敌,是唯一有能力抗衡沈怀信的人。”
流光联想到如是口中的传闻,试图拼凑出事件的一角,“所以你就设计晕倒在三皇子府门前打算色诱?”
“什么色诱!简直胡言乱语!我的复仇计划绝不是以色侍人!
只不过我走到他府门用了整整两个时辰,旧伤又没完全愈合,半路开始渗血,所以恰巧在那个时间晕倒了。
沈怀明看到有人满身是血的晕倒在他府门前,直觉事有蹊跷,所以把我接进了府。
等我苏醒之后,我和沈怀明商量了合作事宜。我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情报告诉他,和他一起布局斗倒沈怀信,他则答应,一旦他上位成功,就把杀沈怀信的机会让给我。”
“等等等等,你和他制定的合作是杀沈怀信?难道你已经破解蛊毒了?”
“没有。”
“不可能!那你这两年是怎么活下来的。”流光终于问出了那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解药,你早应该被蛊虫反噬了,难道你靠自己硬撑了两年?”
“沈怀明帮我弄到了沈怀信的血。我知道解药的配方,只要有血就能自己制备。”
“?他是怎么弄到的?”
“沈怀信被陛下流放大漠后,曾主持过血祭,沈怀明等血祭仪式结束后,掉包了那碗血。”
“那血一直坚持到现在?”
“不。一年半后,我制的解药突然都不管用了。三皇子命齐小将军设了个赏春游园宴,我们设计迷晕沈怀信,刺破他指尖取血。那次你也去了,还用火药炸了齐小将军家的山石阵。”
“那次是你!怪不得我感觉蹊跷,却寻不到原因。所以如果将沈怀信的血制成丸药,最多只能撑一年半。”
“没错。等沈怀明登基,我们就杀沈怀信取血。过上一年半自由富贵的生活,然后安安心心去死。”
“什么去死。我可不想死。”
流光搬着木椅,靠近玉影,“我们能不能不死。”
玉影挺直腰背看向流光,头微微昂起,目露轻蔑警惕。
“那你是想一心一意扶持沈怀信上位了?我不知道你和他达成了什么条件,但是不管什么条件,等他登基之后肯定通通不做数。他不会放你走的。只要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