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我要去前线,时间上来不及。”
春兴说着摸了摸流光的头,动作温柔,“我不饿,你吃你的,等我凯旋回来。”
春兴说完走到一旁开始穿战甲。
“我也不饿,我想和你同去。”流光开口,声色坚定。“既然我已经到了军营,就属于士兵中的一员。合该与大家同进同退。”
“至少先休养一天吧。。。明天还有和赵将军的比试呢。”
“不必,我可以。你这还有没有多余的战甲?”
春兴站定在原地,逃避了流光的视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流光,我还是觉得你应该休息。”
“。。。我向你保证我不需要休息,身体长在我身上,上阵杀敌绝无问题。”
流光一再保证,换来的却不是春兴的让步。
他依然像石化了一般挡在流光面前。
流光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冷笑着开口,
“怎么?你想要学沈怀信一样软禁我吗?如果不想就请让开。”
这一句像迎头一棒,立刻打醒了春兴。
他退后一步,低下头,“抱歉,我把战甲取给你。”
流光接过了战甲,心中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开心。
常年混迹在危险之中,已经让她拥有超前的直觉,能先一步嗅到危险的味道。
现在,她感觉到了危险。一种越界的危险。一种过于亲密的危险。
春兴不是祝斯年,她和祝斯年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情感,所以互相利用起来毫不手软。
春兴也不是玹曜,她和玹曜君子之交淡如水,虽有情义,但是也有分寸。
春兴,春兴是和自己相处时间最长的至友,是她曾经心动之人。。。
可是,纵然心中有过一丝心动,不代表她能容忍春兴来做自己的主,妨碍自己的计划。
不论是出于关心还是出于爱,干扰就是干扰,流光论迹多过于论心。
太过浓烈的感情是会搞砸一切的。生死相依的行为给流光带来的恐怖多过于感动。
流光下定决心,从此刻开始,她要疏远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