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才想起来,还有一堆人等我去解决呢!赶紧爬起来,往外走。
营帐外的空地上,几个人正在混战,我仔细一看,有金轮、小龙女,还有个一竟然是晚来的程英。
看小龙女斗得旗鼓相当,暂时不会有什么落败的趋势。我转过视线,去找尹师叔。这一找,倒让我看到不少意外的来客。
东边站着的三人,正是李莫愁师徒。洪绫波似乎带着伤,有些黯然地被他师傅拎了耳朵在骂。无双看到我,冲我高兴的挥挥手。李莫愁发现了,改拎陆无双的耳朵。
西边坐着个中年和尚,十分斯文俊秀的模样,与他坐在一块的还有个抓耳挠腮,似乎屁股底下有钉子的娃娃脸道士。他们身后还站着几个侍从,我怎么看见朱子柳也在,他不是和小霍都跑路了。
顺着朱子柳担心的视线望去,南边摆着一张点将桌,桌手虎皮大椅上坐着一个金甲裘衣的元蒙贵族。小霍都正老老实实地站在那贵族边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大熊也恭敬地站在另一边,目光紧紧注视着战圈内的情况。
怎么没看见尹师叔?环视一圈都没看见他,不会是……正当我胡思乱想,急出汗来时,容叔叔从我身后出来,冲着我侧后方喊道,“阿爹。”
我下意识转头,见一眉头高吊,凤眼凛冽的男子站在我身后不远的营帐旁。而他身边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尹师叔。
容叔叔的阿爹似乎看见我很厌恶的样子,见我扑过去,冲入尹师叔的怀抱,他稍稍有些愕然,但很快就走开几步,搂过刚走出营帐大门的郭伯伯,又进营帐去了。容叔叔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站到营帐门口,似乎是替进去两人守起门来。
我和尹师叔没来得及诉说久别的相思之苦,先听到营帐里传出的求饶与呻吟声。尽管某人竭力压低了声音,但我离营帐那么近,又怎么会听不到。
“爹,别……啊……”郭伯伯叫起来,原来这么消魂。
“怎么又忘了,叫我药师……”某人很不高兴道。
“呜……药师……”郭伯伯喘息得更急了。
其实我还想再听下去的,不过容叔叔狠命瞪了我一眼,我就只好拉着尹师叔走远一些。
我和尹师叔没说几句话,混战的三人中又有一人跌出战圈。原来是程英被金轮、小龙女一人一掌,拍了出来。
程英一咬牙,还要再上,那中年和尚合十,温声道,“程施主,愿赌服输,既已出圈,就不要再战了。”
他一说,我才看见,地上还真用石粉画了一个大圈,程英一只脚刚好踩在圈外。
程英悻悻地垂手,走到容叔叔边上。容叔叔还安慰他,“师弟,好歹你也是第三,总有说话的份了。”
什么第三?我好奇地问尹师叔。尹师叔却露出十分遗憾的神色道,“我只轮第四了……”
听完尹师叔的说明,我哭笑不得,这些人居然拿我当比武获胜的战利品(反正也不是头回当了),谁能坚持到最后不出圈,就可分得我最多的时间,依人数而排,第一名可分得五个月,第二名可分四个月,第三名有二个月,最后一名只有一个月。而前四都没挤进的人,只能插花,也就是看我心情好,且当月所轮之人不反对的情况下,才能和我过上几晚。
我立刻安慰尹师叔,第四就第四,只要小龙女在前二,算上他的时间,至少我有近半年可以住在终南山。再说了,我想和谁好,最后还不得自己说了算。
正说话,小龙女和金轮胜负已分。小龙女仗着轻功高明,外加天罗地网手,最后艰难磨嬴了金轮法王。
比武结束,就要颁奖了。我这个奖品坐到点将桌边上,由小霍都的父汗(就是那个元蒙贵族)主持,定了契书。为怕我反悔,又请了前南帝现南僧的一灯大师做见证,娃娃脸道士周伯通、东邪黄药师为旁证,各自签上大名。
看着这份莫名其妙的卖身契,我无语了。倒是余韵犹存,面翻桃花的郭伯伯兴致勃勃的凑过来,看了一眼,还啧啧道,“比我那份好多了,过儿,至少你有份签名。”
此后每年,我有半年住在终南山上,小龙女虽然得了第一名,但我还是将日子均分两半,一日住古墓,一日住全真。不然五个月都和小龙女住,非被他拆散架不可。我也需要尹师叔温柔地爱我。
这半年里,偶尔李莫愁会带着两个徒弟来山上找小龙女切磋。洪绫波每回来,都会可怜兮兮地盯着我不放。不过我心情虽好,可作为当月事主的小龙女从来没松过口。小绫波,我是很同情你,不过为了你惹恼我家的鬼畜攻可太不划算了。
接下来的四个月,金轮会来接我去西藏。路途漫漫,导致真住在高原上日子反而很短。不过一路游山玩水,也很不错。当然要除去晚上那师徒二人的醍醐灌顶不算。我都已经说过不是大师兄了,可他们到现在还不信。或者他们其实信了,只单纯喜欢灌顶的形式吧!
剩下两个月,我又得渡船出海去桃花岛见程英。我原以为会去山中茅屋的。可程英却说那是他师傅的意思,说是让我也要多回回桃花岛的家。不过对他这种说法我表示强烈的怀疑。因为我怎么看,他都是想借这个机会整整我。不然为什么每回程英要同我上床了,总会有各种以外发生呢?
年复一年,如今我再不忧愁身边没有热水袋,再不害怕严冬苦寒,无人作陪。只是偶尔,真的只有偶尔,还会想起鹿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