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碰撞,大脑里的淤血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掉,不过病人有可能会失忆,你们家属要做好心里准备。”
“那她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
“最迟会是明天早晨。”
商离落看着安静的睡着的林雨晨,心被揪的生疼。什么时候和自己顶嘴的女人,变得这么安静了,这样的女人他不喜欢,他喜欢的那个整天和自己顶嘴,像个小孩一样整天活蹦乱跳的女人。
暮色沉沉,医院也不再像白天那样吵闹。夏奈尔给林雨晨办好住院手续,回了趟家把林雨晨的洗漱用品都带了过来。
“你可以走了,她由我照顾。”夏奈儿背着商离落摆着手中的物品,不带半点温度的讲着话。对于男人,她向来没有什么好感,这是她的爸爸用现实教会她的。
“还是由我来照顾吧,我是个男人。”
听着这话夏奈儿就觉得可笑,男人,男人又怎么样,男人不都是下半身动物。
“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次,夏奈儿没有一丝情意的讲话。冰冷的语调,弥漫着这间病房,空气中都掺杂着冰雪的气味。
商离落心疼的看了林雨晨一眼,没有再犹豫就离开了。
“冷御晟,林雨晨出了车祸。”
“我知道,你现在到我的公寓里来。”
午夜的道路,只剩下孤单的路灯寂寞的站在那里,就连树影也变得斑驳稀疏。黑色的凯迪拉克倒退着所有的景物,车内的商离落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是欧阳志怡干的吗?”
还在玄关换鞋的商离落迫不及待的问着。
其实早晨冷御晟就接到了消息,医院的门口商离落的车停在自己面前。打电话请自好友的爸爸主刀,看到急救室的灯灭了,躲在墙角的冷御晟选择了转身离开。
有时候,放在心口的关心或许不一定不是最好的关心。放下自己手头所有的事,冷御晟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查清了这件事。
“说,是谁让你做的。”
刀疤男人把头转到一边,不理会冷商离落的话。在他看来,这个男人是不具有威胁性的,柔柔弱弱的,一副书生气。
商离落打了一个响指,空空的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五六七八个一身黑衣的墨镜男。
看着这阵势男人有点害怕了,可是买主说过事成会给自己二百万的,钱拿到了却没命花,这不是刀疤的作风,继续沉默,和商离落的眼睛叫着劲。
亮堂堂的房间一下在黑了,黑衣男中慢慢的走出一个高大却让人会莫名害怕的强悍男人。
看不清面容,只有棕色的眼眸幽幽的发着亮光。一下,两下,三下,轻轻的三下掌声。刀疤男瞬间跪倒在地,左右两个膝盖不知什么时候各插了一把瑞士军刀。
锥心的疼痛让刀疤难以忍受,可是为了钱,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他不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敢杀人,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不代表不“自杀”。紧咬着牙,不说一个字。
又是轻轻的三下掌声,刀疤的肘关节也插上了军刀。没有了支撑的重量,刀疤男看着仰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冷漠的男人。
棕色的眼眸,发着亮光的眼眸。刀疤的心不停地颤着,他仿佛看到了地狱,看到了阎王。
“我说,我说,是一个女人打电话交代我做着一切的,她答应我时候会给我一笔钱,但是我必须做到并且离开这个城市。”
“是这个女人吗?”屋内一下在如白昼一样,商离落拿出一张照片让刀疤看。
刀疤一个劲的摇头,“我不认识,她都是打电话给我,我没有见过她,不过听声音,应该挺年轻的。”
“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我确定,我没有说半句假话,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刀疤拉着商离落的裤脚一个劲的哀求着。
商离落对着刀疤温柔的笑笑,“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