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歇轻哼一声,欲言无话。
正在这个时候,李显文却是说话了:“萧特席,方才我赶来的时候,管座首已经没了还手之力,对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但你还是杀了她。”
“管静的确对我没了威胁,而且,云城守和李堂主让我放开她的时候,我也已经有了放她的想法。但是,陆座首方才与本特席说话的时候,杀机毕露,让我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故而,我便只得杀了管静,以消除威胁。”
萧北梦说到这里,脸上升起了笑容,继续说道:“结果你也看到了,杀了管静,陆座首果然没敢再对我出手,这招杀鸡儆猴,挺管用。”
说到这里,萧北梦满脸不屑神情地看着陆天养,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萧北梦,你欺人太甚!”
陆天养拨开李显武拦住自己的手,往前大踏出两步,浑身气势猛然暴涨。
李显武此际也明显压制不住火气,他脸色冷峻,没有再去阻拦陆天养,明显有放任的意思。
云腾和云胜眼神闪烁,最后都没有说话,显然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道理讲不动,就想要动手了么?
萧北梦面对怒意滔天的陆天养,却是神情自若,淡淡地说道:“悟真堂四位座首,我已经会过两位。李显文写的那几个字都不入我的眼,他那点微薄的战力更拿不上台面,四大座首也只剩下你陆天养。传闻你乃是四大座首中,战力最强的,我倒是很想验证一下传闻的真实度。”
说到这里,萧北梦却是话锋一转,“不过,今天我累了,不想再动手。”
“这可由不得你!”
陆天养把阔剑一横,身形向前急闪,就要攻向萧北梦。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咻的一声,一支白羽箭从旅店二楼的露台上激射而下,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旋转着射向了陆天养。
箭矢的速度奇快无比,陆天养脸色大变,连忙挥动阔剑,挡在了胸前。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箭矢射在了阔剑之上,溅起一阵刺目的火光。
陆天养闷哼一声,连连倒退出六步,才稳住了身形,而箭矢也在同时叮叮地落在青石板上。
众人齐齐回头,看到旅店二楼的露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位身材高大却干瘦的老者和一名身形魁梧,面容黧黑刚硬的中年男子,正是江破虏和李忆广。
射出箭矢的正是李忆广,他此际还持弓在手,眼神锋利地盯着陆天养,只要陆天养还敢动,就是一顿乱箭招呼。
陆天养此际脸色凝重,眼神警惕地看着李忆广,一动不敢动。方才,他虽然接下了李忆广的一箭,但体内血气翻涌,元力乱窜,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他知道李忆广的身份,知道在这个距离之内,自己绝非名闻天下的追风箭李忆广的对手。
李显武也抬眼看向了旅店二楼的露台,并朝着露台的方向拱了拱手,当然,他拱手行礼的对象不是李忆广,而是江破虏。
江破虏下巴高抬,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
“云城守,三日后的宣导会,我要改地方了。”
萧北梦朝着陆天养不屑一笑,而后把目光投向了云腾和云胜,道:“云城守、云都督,三日后的宣导会,我要改地方了。悟真堂现在对我喊打喊杀,估摸也不会再欢迎学宫在他们那里开宣导会。”
说到这里,萧北梦陡然提高音量:“不过,他们即便欢迎,我也不能再把宣导会开在悟真堂,因为我们学宫丢不起这个人!”
李显武等悟真堂的人闻言,齐齐脸色大变,面现怒色,但看到旅店二楼的露台上、李忆广的身边又多了两位背着长弓的汉子,只得把怒气压制了下来。
萧北梦接着说道:“原本,念及悟真堂乃是学宫出师弟子们所创,与学宫有这么些关联,我便考虑在悟真堂开宣导会。但今日,看到漫天的石头和臭鞋飞向悟真堂,见识了悟真堂第四座首和第二座首的嘴脸,本特席才知道,悟真堂现在居然已经是成了流波城人人痛恨人人喊打的存在。
李堂主,三位座首,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悟真堂悟的到底是哪门子的真?”
“萧特席,我们是学宫出师弟子不假,但是,悟真堂的事情,还容不得你来管吧?”李显武皱起了眉头,低沉出声。
“你们悟真堂如此乌烟瘴气,本特席避之不及,哪有闲工夫去管你们的烂事?”
萧北梦重重地冷哼一声,“但是,你们顶着学宫出师弟子的身份为非作歹,本特席可一百个不答应。
你们悟真堂依靠着学宫名声和威望,才能有今天,翅膀一硬,但却千方百计地要摆脱学宫的影响,要与学宫划清界限。
我告诉你们,你们想要与学宫划清界限,学宫求之不得,你们悟真堂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哪里记得学宫的半分教导?
今日,我萧北梦代表学宫在此宣布,悟真堂与学宫再无半分瓜葛,悟真堂内的所有学宫出师弟子,他们的学宫弟子身份,学宫不再承认,他们从此与学宫再无半分瓜葛!
若是悟真堂之中,还有人敢以学宫出师弟子自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