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殊仰眸,他不像要喂她吃东西,他像要把整个勺子塞进她嘴巴。
“你不适合做这种行为。”她刚要道。
朱唇微启,乔远舟逮着机会,把勺子直接塞进她嘴里。
苏曼殊皱眉。
乔远舟唇角微微挑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味道怎么样?”
“有点烫。”
乔远舟笑了,舀起第二勺汤汁,放在唇边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苏曼殊皱着眉,嫌弃的表情不言于表。
“有你的口水,我自己来。”
“你真是不识好歹。”乔远舟一秒变脸,扔了勺子。
拿起桌上摆放的筷子,苏曼殊搅拌食盒里的汤汁,“你还有事吗?”
“等你吃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乔远舟狭长的眼眸微变,眸底闪过一丝幽芒。
苏曼殊进餐速度很慢,听到这话,她吃得更慢了。
乔远舟目光注视着她,也不说话,眼眸里掀起些许波澜。
“你小时候遭受过什么虐待?”半晌,他沉吟着开口问道。
苏曼殊单手撑着脸颊,有些慵懒的靠在椅上,喝了一小口汤汁。
“好好的问这个干嘛。”
“想了解,我们这些人当中,谁的命运最惨。”乔远舟勾唇,极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含着无尽的冷意。
“你昨天带着时越去划船,想从他那里打听我的情况吧。”
“不用他告诉我,我都猜到他说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完了,不然,你才没那个好心救他。”
这女人最冷漠了。
只有时越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她,她才会伸出援助之手。
何况,两人说话那劲头腻歪死了。
“这世界好像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你料事如神呀。”苏曼殊有点意外,也不算意外。
他的眼睛犀利得过分了,时刻保持警惕,观察周围。
他真的好敏感。
帝嘉安那会儿提防她,都没有像他这样防御过度。
“我和时越都是从训练营出来的,那里的规矩就是让我们和同伴一起生活,一起训练,一起比试,最后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乔远舟嗓音凉薄,“我身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旧疾,每场比赛我都是胜出者。”
“他们不想被我杀,就会联合很多人在开局针对我,想方设法杀死我。”
“我的童年在厮杀中度过,受伤流血都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