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聲你個不肖子總算回來了!”謝父一腳踹翻了地上一米多高的景泰藍花瓶。
“宴哥——”楚楚轉身就朝謝宴聲奔過去。
不料,在她身體就要碰到謝宴聲前一秒,謝宴聲側身避開。
謝宴聲深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聲線沉沉:“我的事,我來處理。爸,媽,你們回避一下。”
謝母立馬識趣地扶著老爺子去了外面透氣,七八個保姆也如鳥獸散。
溫瀾正在進退兩難之際,謝宴聲也對她下了逐客令,“你也去外面轉轉。”
“剛剛老爺子讓我處理這事兒,我能力有限,沒能讓老爺子滿意。不如現在跟謝先生學幾招,以后再有女人上門的時候,就能幫你料理了。”
溫瀾忽然來了興致,賴著不想走了。
謝宴聲牽著她的手送到門口,在她耳邊連哄帶騙:“乖,回去等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她轉身離開時看了眼楚楚,楚楚正癡癡盯著謝宴聲。
那目光如同淬了春藥,灼熱得像個旱了多年的怨婦。
溫瀾前腳走出主樓,后腳就被謝母叫到處僻靜的房子訓起來。
“做著謝太太,每天錦衣玉食,卻不生孩子不管男人,現在外面的女人都胡鬧到家里了,謝家要你何用!”
“如果歡場上的女人懷了宴聲的孩子,你讓我和老爺子的臉往哪放?”
“你以后真要不管宴聲,任他在外面胡來,不如現在就把離婚手續辦了。我立馬給宴聲娶一個持家有方,相夫教子的來!”
溫瀾聽得很是扎心。
一直在喝茶的謝父,也被謝母的絮絮叨叨吵得心煩,故意咳了聲。
謝母識相地閉嘴。
謝父緩緩開口:“溫瀾,我要你一句話,宴聲你管還是不管?”
“管,但又管不了。”溫瀾不明白他們的真實用意,答得含蓄。
“真要管不了就讓賢吧。”謝父喝著茶,眼皮都沒翻一下,“宴聲這樣胡鬧,我們作為父母也是有責任的。已經耽誤了你兩年,再耽誤下去,我們于心不忍。”
“只要你提出離婚,讓出謝太太的位子,我們就給你一筆錢。”謝母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你還年輕,長得又漂亮,以后肯定能遇到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
溫瀾做夢都沒想到,謝父謝母竟然攤牌了。
這場從外爛到內的婚姻,她早就不想要了,但溫瑾胤現在不許她離婚,她只能耗著。
“宴聲雖然愛玩,但對我很好。真要離了婚,我不可能再找到像他這樣疼我的男人。所以,我不會離婚。”她直接回絕。
“不離婚可以,先把你的工作辭了,以后就在家里做個專職太太。只要宴聲外面有應酬,你就必須跟著去,宴聲不回家,你就得去外面找。”
謝母陰惻惻笑了聲。
“不用辭掉工作,這些我也可以做到。”溫瀾挺直腰桿說。
謝母冷冷瞥她一眼,“還有一條最重要的——斷絕和溫家的關系,不許再和溫瑾胤有任何來往。做得到,你就留下做謝太太;做不到,這個家是容不下你的。”
這一條,但凡媽媽還有一口氣在,她都做不到。
但她現在不敢得罪謝父謝母,也不想把事情搞太僵,說:“我盡量”。
一個保姆敲門進來,恭敬地說:“老爺子,老夫人,楚楚小姐走了。”
溫瀾松了口氣,不料謝老爺子忽然大怒,“把不肖子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