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把手機扔到車前的儀表臺上。
“你聽好了,以沈清風犯的事兒,沈毅再怎么撲騰也無濟于事。”謝宴聲不屑的聲音傳來。
溫瀾不想再和謝宴聲做無意義的爭吵,直接切入主題,“你準備什么時候簽字?”
“離婚,現在想都別想。”謝宴聲低沉的嗓音透著決然,“一小時之內馬上給我滾回東盛一品。”
她還算冷靜,“既然你不簽字,那么我們現在就開始分居。兩年之后,只要有一方提出離婚,法院就得判離。”
“溫瀾,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來不來隨你。”謝宴聲主動結束了通話。
她把車停好,按照沈母說的地址找過去,驚詫地發現,沈家的別墅和江景辭的房子竟然相鄰!
沈家的別墅從來沒有住過人,連大門上的電子鎖都是沒電的節奏。
溫瀾最終還是用沈母給的鑰匙,打開了大門和房門。
幾分鐘后,溫瀾在保險柜中找到一個古樸的小盒子。
掀開,里面躺著四根還未拆封的金條。
溫瀾拿起看了下,每根凈重三百克,今年金子的價格一直在五百多,四根金條也能折換六七十萬了。
這些錢和沈清風犯的事兒比,杯水車薪。但對沈毅來說,也應該能解一時之困。
溫瀾把盒子放進手包,快速把客廳外面的防盜門落鎖。
“你怎么來這邊了?這棟別墅聽說賣出去了,但一直沒見過人,難道是謝先生的產業?”
江景辭溫厚的嗓音忽然從隔壁院落中傳來。
兩人的目光隔墻相望。
此時的江景辭上身穿著件深灰色羊絨開衫,下面是條休閑褲,舉手投足間比西裝革履時多了些溫和。
相鄰別墅的院墻只有一米多高,還做了鏤空的花藝,無論哪個站在院中,都能把相鄰的院落看得一清二楚。
“江先生,這不是謝宴聲的產業,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現在沈家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溫瀾可不敢說實話。
江景辭意味深長地“哦”了聲,舉起手中的花剪,減掉院中一株迎春樹的枯枝。
溫瀾沒有急著離開,因為沈母的金條要盡快折現,而江景辭就是沈母說的那個“可靠”的人。
她正在想如何開口,江景辭已朝她看過來,“我剛磨好咖啡豆,如果你不忙,就來嘗嘗我的手藝吧?”
“好啊。”她爽快應聲,把院門鎖上走進江宅。
江冠不在,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
餐邊柜上擺放著磨好的咖啡粉,江景辭洗完手就打開咖啡壺忙起來。
溫瀾心不在焉,想到還在醫院焦急等待的沈母,硬著頭皮開口,“江先生現在還收黃金嗎?”
“最近金價漲得厲害,年后再說。”江景辭眼睛的余光朝她瞄過來,“難道你有黃金要出手?”
她點頭,“四塊金條,一千二百克。”
“恕我直言,如果早些知道你和謝先生在鬧離婚,上次那些東西,我說什么也不能接手。”江景辭狹長眼眸中明暗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