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可以懷疑,唯獨不可以懷疑我對你的心!”謝宴聲語氣中透著心寒,“但凡你有一點腦子也應該知道,我不把視頻交給你,是不希望視頻為你招來禍患!”
“明明是怕程霓嘉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何必說得這樣道貌岸然!”
謝宴聲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心眼里都覺得謝宴聲在護著程霓嘉。
“溫瀾,你說出這樣的話,我只能說你腦子進水了!”謝宴聲氣得雙手成拳,無可奈何地盯住她,“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我辛辛苦苦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誰?”
“你為的是你自己!現在摁著那段視頻不給我,也是為了你的私心!你怕愧對程霓嘉當年對你的救命之恩!”溫瀾說著就笑起來,“你對程霓嘉一腔真情,我不成全你們天理難容。”
“簡直是赤裸裸的污蔑!”謝宴聲牙齒咬得咯咯響,“如果我對程霓嘉有半分喜歡,當初也沒你什么事兒了。”
“我不想聽你狡辯!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把視頻給我,要么——”她眼尾泛紅,“從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謝宴聲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炸了!
有一股憤怒在胸腔里翻江倒海,他身體輕顫著喃喃:“再說一遍——”
“你是不準備把視頻給我了?”溫瀾做了個深呼吸。
這一刻,她潛意識中所有的希望都化為泡影。
謝宴聲沉著臉搖頭。
“好——從現在起,我和你再無任何關系,以后就別再見面了。”她臉色很難看,啞著嗓子說完走向電梯間。
謝宴聲沒有追,眼睜睜看她離開才摸出支煙咬住。
繚繞的煙霧令謝宴聲漸漸冷靜下來,拿起手機撥她的電話,卻發現已經被她拉黑。
“溫瀾——”謝宴聲滿腹惆悵地喊出這個早就鏤心刻骨的名字,久久不能釋懷。
溫瀾從酒店開車出來的時候,心里堵得難受。
車子駛過兩條街,才發現和醫院背道而馳了,便就近找了個路口準備掉頭。
等紅綠燈的時候,她打開車窗透氣,看到江景辭正站在一家兒童診所門口講電話。
保姆抱著泱泱從診所走出來。
她的目光落在泱泱身上,小臉兒上掛著淚珠兒,小嘴兒不停地抽泣。
不知為什么,她忽然就心疼起來!
明明早就決定遠離江景辭父女,可她現在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沖動,一打方向把車停到診所門口。
她擰開車門朝泱泱走去,保姆是個機靈的,忙笑著喊了聲“溫小姐”。
“大晚上的你們怎么來這里了?”她毫無違和感地把泱泱抱到懷中,心弦再度緊繃起來!
因為泱泱臉頰緋紅,身體就像一個小火爐,滾燙滾燙的。
泱泱一邊抽泣一邊把頭貼在她心口,兩只小手緊緊扯住她散亂的長發咿咿呀呀。
江景辭走過來,“泱泱都睡下了又發起燒來,剛剛醫生給喂了藥,估計一兩個小時就能退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