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有一事,是有关清丈田亩的。”
“何事?”
“据西厂二档头覃鲁所报,清丈小组在顺天府静海县清丈土地的过程中,受到了顺天府府尹张海,和工部员外郎刘棕的贿赂。”
“幸而杨继宗和王俨都拒绝了贿赂,覃鲁也当即将张海和刘棕捉拿下狱。”
“在逼问中,张海和刘棕都交代,是瑞安伯王源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刘棕名下的数十万亩良田,也是属于瑞安伯王源的,而瑞安伯王源是王皇太后的亲弟弟。”
“陛下,这王氏兄弟和张海,该如何处置?”
“抓来。”
“是陛下,微臣告退。”
汪直行礼后,躬身退出了乾清宫。
……
顺天府。
静海县。
覃鲁抓捕刘棕刘员外,那所家宅的书房里,有着一间不小的密室。
此刻密室里,坐着三个人。
“大哥,还是没有刘棕的消息。”
“自他被西厂的人带走,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他不会把咱们招出来了吧?”
崇善伯王清满脸焦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这几天着急上火得,让他的嘴唇都干裂了。
瑞安伯王源坐在主位上,也是眉头紧锁。
“你确定手下那些人,没把刘棕做掉吗?”
提起这件事,王清就后悔地直捶大腿。
“没有啊!手下的人在西厂抓住刘棕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出手了。”
“但西厂的那些番子武艺高强,硬是保下了刘棕,刘棕被带出大门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呢!”
原来那天对西厂出手的那群死士,根本就没有想过救下刘棕,而是想杀了刘棕灭口。
“哼!你干的好事!”
坐在下方的王浚冷哼一声,语气里带有极大的不满。
“我就说西厂那群家伙油盐不进,你却非要想着收买,这下好了,引火烧身了吧?”
王清心里也是委屈:“我哪知道西厂的人,如此冥顽不灵啊!”
“当真一心给那小皇帝卖命,真是见了鬼了。”
“以前咱们不也是拿银子,贿赂过东厂和锦衣卫的吗?”
王浚气得站起来拍了桌子:“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陛下是个什么态度,现在京城是个什么状态?”
“你想过吗你!”
眼见气氛越来越紧张,坐在上首的王源,不耐烦地呵斥道。
“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乱吗?!”
“二弟也是为了咱家的那些田,至少出发点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