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犯倔的倔驴,要跪就跪吧。
任辛脱下他的外套,解开他的里衣,鹫儿后背触目惊心的鞭痕展现在她眼前。
八十七鞭,伤痕全在背上和肩上,这家伙对自己真下得去手。
她拧干了毛巾,帮他擦去了边上的血污,动作轻柔,开口:“师傅也有不对的地方。从前师傅答应过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你找不到,抓不住。是师傅失言了。”
李同光听完,重新化作了小哭包,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都倾泻了出来,身子背对着任辛不停地抽泣。
任辛看他一抽一抽就知道他委屈劲上来了,她跪到他前面,将他揽进自己怀里。
“鹫儿啊,师傅也是第一次做别人夫人,感情一事师傅也不会。从前师傅都是独来独往,凡事自己决断不喜与人多说,鹫儿不知道师傅想法,定是猜的累极了。”
李同光在她怀里蹭了蹭,摇摇头,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不了话。
“师傅以后尽量事事都与你商量,与你多说,好不好?”
“鹫儿如果觉得师傅哪里不对,也说出来,我们都不闹别扭了好不好?”
任辛语气轻柔地哄着。
别人都怕这个坚不可摧的战神,怕这个狠戾的摄政王,可她知道鹫儿心里有多敏感、脆弱。
李同光点点头。
任辛捧起他的脸,帮他擦去眼泪:“那不哭了,好不好?师傅心疼。”
李同光重新将她搂紧,开口:“师傅,鹫儿爱您,鹫儿信您,鹫儿答应您,不会再这样了。”
“嗯……师傅相信。”
安抚好他后,她又重新转到他背后,轻轻地给他上药。
“鹫儿,之前说琉璃是陈太妃是什么意思?”
“琉璃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说通了陈家人顶替了陈淑怡入住了后宫,我也不知她是何时成为这后妃的。”
“当时安帝驾崩,后宫都争三皇子抚养权,我是看她穿衣风格和师傅相似,看着舒服些才指了她养三皇子。”
“现在想来,琉璃的狼子野心早就存下了。”
“那鹫儿的药可是琉璃下的?”
任辛问到了重点,李同光赶紧点头,解释:“师傅,鹫儿没有骗你,真的是她。”
“鹫儿是从邓恢那得知师傅在金沙楼的消息恐是她泄漏的,也是她让陈学士煽动朝臣捉拿师傅,所以我才去她那一探究竟。”
“没想到她早有准备,鹫儿被她暗算了。”
这话有些心虚,毕竟暗算是一回事,没暗算到也是一回事,可他不能叫师傅听出异常,否则师傅多半又要生气。
“嗯,琉璃曾经是我的贴身侍女,对我行踪有所猜测和了解也正常,只是她给你下这媚药,代表着她对你……”
“鹫儿上次和师傅说过,和她无瓜葛,从前帮她、助她,只因为她曾经是师傅的侍女,是我想留住对师傅的一点念想罢了。没想到叫她误会了,我早就和她说清楚了的。”
“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