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父亲,女儿并无此意。只是你也看到了王爷于我无意,我就是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还不如自己手握兵权,才更好掌握自己的人生。”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初月脸上,初月瞪大了眼眸,她父亲从未打过她。
初国公不再看她,对李同光说:“王爷,此事我意已决,不必再议,初月的嫁妆已备下,择个良辰吉日就可送到王府。”
李同光瞬间就怒了都说好了,又反悔,干嘛非要把女儿塞给他?
他一掌打在了初国公肩膀上,二人就这样过起了招。
李同光只是想教训这个迂腐的老头,没有出重手,只用了三成力,只是这三成也让他有些难以招架,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初国公了。
初月看他们打得激烈,在一旁看的揪心:“别打了,父亲,别打了,王爷。”
二人没理会她,还是不停地过着招。
“我说了,别打了。”初月一把拉开了初国公,然后接了李同光一掌。
李同光不知道她要接他掌,来不及收力,这一掌直接将她震飞了出去,初月重重地砸在了茶桌上,茶桌四分五裂。
“女儿。”初国公赶紧跑过去扶她。
“父亲,我没事。”还好她平时有习武锻炼体格,李同光也没用全力,只是皮外伤。
她没有起身,直接跪在了初国公面前:“父亲,女儿求您,答应这件事吧。”
“母亲走后我和姐姐从小什么都听你的安排,你说什么好,什么对,我们就怎么做。我知道王爷优秀,你是不想我错过一段好的姻缘,可是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当真会幸福吗?”
“你看姐姐,她如你所愿嫁给了安帝,成了安国最尊贵的女人,可你有问过她有一刻真正地开心过吗?”
“尊贵就一定好吗?依附夫家兴衰,靠乞求夫君疼爱而盈盈一生,这不是女儿想要的。”
“实实在在的兵权,自己掌握自己人生的权利,才是女儿真正想要的。”
初月语气坚定,初国公眸色深重,仿佛从没看懂过她的女儿。
“好……说的好。”李同光在边上拍起手来。
“国公,你看,你的思想得跟上啊,有了这五千兵权,别说找个高门大族,你直接招赘婿想必都有许多大臣要趋之若鹜地送儿子到你国公府。”
“这……”
“就这么说定了,国公不是可惜古玩、字画在火中焚毁了吗?我等下让人一并将王府的珍奇古玩给您送来,如果不够,您尽管开口。”李同光豪气地说道,毕竟他有钱。
初国公叹气:“哎,老夫真是老了,管不了年轻人的事了。若初月执意如此,那老夫也当成全。”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恭敬跪地:“摄政王,老夫明日朝堂之上会自请去天门关驻守北疆,此生此世不再返都。还望您成全。”
初月:“父亲……”
李同光:“我既已答应,便不会轻易收回,国公这又是何必?”
初国公知道他初家已有五千兵权,若再得五千,便有万余兵力,容易引人忌惮。
李同光不怕他初家,可来日新皇亲政动不了摄政王,必然会先拿初家开刀,他老及老矣,可初月还年轻,部族少年还年轻,他不得不为他们考虑。
李同光明白他的担忧,开口:“若国公意已决,我自当准许。来日初月若觅得良婿,或嫁或娶国公皆可回都,初月的嫁妆或聘礼皆由我王府出。”
“谢王爷成全。”初国公纵横战场多年,沉浮朝堂也多年,悲喜早已不形于色,这一刻他却也老泪纵横。
“父亲,女儿不孝。”初月看着心里也难过,可她自己的人生她必须要自己做主,绝不能赴姐姐的后尘。
李同光默默退了出去,他心里也百感交集。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可惜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滋味。
从他懂事起,疼他,爱他,保护他的只有他师傅,所以他只会把这份爱给师傅。
师傅,鹫儿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毫无羁绊地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