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辛可不是李同光想拿捏就能随意拿捏的,她决定的事情一般很难改,就比如收兰香当侍女这事。
任凭李同光怎么软磨硬泡她都打定了主意。她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和朱衣卫白雀的曾经。
她们曾经也是被训练成勾引男人的工具,只不过她们是被训练成杀人的机器,而他更惨些。
可他如此遭遇,却让他习得了不少本领,八岁就能杀人,还能自宫,他的这份勇气和胆魄是很多人都没有的,这在任辛看来简直就是宝贝啊。
李同光见他怎么都说服不了她,也只好由着她,只不过往后要更留意他的举动,多做些试探。
任辛亲了李同光一口,哄道:“鹫儿放心,我以前可是左使,怎么教下属忠诚我最会了。你看看,你不就是师傅最好的杰作吗?”
“师傅……鹫儿是最好的,不能再教另一个更好的出来了,鹫儿会伤心的。”
“不会,鹫儿永远是师傅最棒的徒儿,也是任如意最好的夫君,无人能替代。”
李同光听的心满意足,终于舒服了些,至于那兰香,他已有了一个好主意。
“那我们去看下小新皇?一起去?”
“好……吧。”李同光知道师傅是闲不住的,也不能真的一天到晚只陪他。
婴儿房,新皇李颂喆正在玩他的小玩具,奶娘逗得他“咯咯咯”地笑着。
她看见李同光和任辛进来起身行礼:“王爷、王妃。”
李同光:“我们逗他一会,你先下去吧。”
“是。”奶娘退出了房间。
任辛拿出兰香给她的小香囊,将它放在了他耳边。
起先小家伙还是笑着的,然后一点一点变了脸。先是瘪了瘪嘴巴,然后哇地开始哭。
“鹫儿,鹫儿,兰香不会是骗我们的吧,他哭了,哭的这么伤心。”任辛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手足无措。
“应该是蛊虫感受到了气味,在往上爬,让他不舒服了才哭的。”李同光分析道。
“那……那我们再观察观察。”任辛紧张地盯着新皇李颂喆。
“嗯。”李同光揽着她的肩,让她冷静一些。
小家伙一直哭,一直哭,声音都嘶哑了,任辛的心揪成了一团,李同光也有些动容。
“鹫儿,要不算了吧,我把它收回来……”
“嘘……师傅你看。”
任辛顺着李同光的目光看去,在小家伙的耳朵里似乎有一条小虫子在探头探脑地想爬出来。
她屏住了呼吸,紧紧抓着李同光的手臂,手心都冒了汗。
那条小虫探了一会,然后又缩了回去,任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虫见它缩回去,也没有来自外界的威胁,它从小家伙的耳朵里爬了出来。
李同光马上射出一枚银针将它钉在了摇篮一角,小虫扭动几下,然后不再动弹。
任辛松了一口气,她学着奶娘的样子,一手托着头,一手托着孩子的屁股,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鹫儿,你看,我会抱他了,我会抱他了。”任辛喜形于色,仿佛干成了一件特伟大的事。
李同光被她的开心感染着,也露出了微笑:“是啊,师傅真厉害。”
任辛轻拍他的背,李同光拿着玩具逗他,小家伙终于又咯咯咯地笑起来。
他们也笑了,如果这个孩子是他们自己的就好了。
蛊虫一死,琉璃在冷宫也吐了一口血,她感觉心脏剧烈地疼痛,疼的她呼吸不过来,然后她疼晕了过去。
守卫以为她死了,匆匆去禀报,李太医去到冷宫的时候才发现她只是晕过去了,给了那个禀报的守卫一记大白眼。
然后拎着他的医药箱大摇大摆走了,以后这样子的小活他都不接了,毕竟他如今怎么说也是那摄政王的座上宾了。
哼!一帮没见识的蠢货,他决定了下次这种活他都派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