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姬兴奋的发疯,一件一件翻看黄金美玉,随手甩开一把长刀落在刘琰脚边,从外表看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兵器,拾起来抽刀出鞘霎时间寒光闪耀,不觉赞叹一句好刀。果然不能只看表面,直觉告诉刘琰这把利刃见过很多血。
“有啥好,刘备那穷酸只剩这破烂可送。”唐姬对刘备感观极差,一个破卖草鞋的暴发户而已,还没有经营头脑,做了这么久高官拿不出半点像样的礼物。
“刘备呀,他不是有个玉女吗?”刘琰笃定刘备没指望,出身太低,注定一辈子颠沛流离混不出头。
唐姬一滞,扔掉手里宝贝沉脸走到刘琰跟前:“什么玉女?”
“白玉雕刻的美女。”刘琰心里一紧,唐姬神情不对不赶紧解释怕会有大事。
唐姬猛戳刘琰额头,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极了泼妇:“你要认清现实,不要总想有的没得!”
“我想什么啦?”
“玉女!”
“是雕刻,假的,假的!再说,就算真的我也不能用啊。”
“假的也不行!”唐姬突然间歇斯底里,抓起一个玉杯甩在地上砸得粉碎,意识到失态素眉轻挑转眼变了一副温柔面孔:“真的更不行,吃倒可以。”
刘琰踉跄朝外走去,身后传来唐姬冰冷话音:“孝阳侯哪里去?”
刘琰胸中发闷不想理她,又走两步唐姬赶上来拉住就不松手,拖着一路来到卧室:“方才失态卿勿怪。”
柔声细语间揽住刘琰媚眼如丝:“卿观内室还少何物?”
刘琰扫视周围疑惑不解,唐姬玉指朝向溺器:“破木头。”
“明日回家里取黄金的来。”
“妾须住椒房。”
“明日我去少府取一百斤。”
这个态度令唐姬很满意,坐起身恢复平日沉静:“那个玉女也要讨来,今后俸禄如数上缴不得私藏。”
按规定继承爵位户数减半,现下刘琰官职爵位计算,年俸禄零零总总两万三千石,唐姬才两千石两者差十倍有余。
刘琰神情困惑,盯着唐姬眼圈泛红,口中讷讷出声:“鸭儿?”
“什么鸭儿?”
“不是鸭儿,我是说,你怎么变了?”
“哦吼吼吼,是你变了,我还是我。”唐姬掩口娇笑,挪来错金宫灯好让刘琰看的清楚。
“我怕的厉害,怕你挖我眼珠。”
“多美的蓝啊,看到第一眼我就发誓永远攥在手里。”唐姬半张脸湮没入黑暗,另外半张脸依旧那么娇俏可人。
“不对,不是你,她没有你暴虐,没有你贪婪,没有你狡诈,没有你。。。。。。”
“骚气!”唐姬尖叫一声,弓步昂首目视前方,单手托举宫灯,环臂遮掩酥胸,眸中如炬闪烁,豪气直冲霄汉。
刘琰匍匐在她脚下,灯光照亮漆黑,令人恍惚失神无措;朦胧背光绕体,甘心任由圣洁引导;目光炯炯雍容,丰腴胴体明暗颠倒;神态自若端庄,慈祥面容悲喜翻转;仰视虚浮圣光,忘却人间哀恸灾难;沐浴火热甘霖,世上再无孤独悲苦。
宗室侯爵理应离开都城就国,刘琰官至外台谒者,需要随时入宫侍奉,还兼着司徒黄阁,虽然屁事没有,但是名面上不可以随意离开。
再说,宗室女侯爵任朝官没有先例,谁也说不清该不该就国,按说孔融该支持就国,可他却莫名其妙保持沉默。少了孔融这个最强嘴炮,支持就国一方就显得势单力孤,大家吵几次便不了了之。
不是不想辩论,而是河内郡出事了,张扬被部下将领杨丑杀死,杨丑不知抽了什么风,给曹操递了表文要献出河内。这下事情难办了,河内郡收还是不收成了紧要问题,一天不争执个三两次不带下班。
支持收下河内郡的人数不少,河内是关键的战略位置,天赐良机不拿说不过去。反对者理由也很充分,贸然收下河内郡等于是和袁绍彻底撕破脸,哪怕机会就在眼前,顾及袁绍的反应,曹操也不敢贸然动作。
河北没坐观河内郡变化,这时候公孙瓒眼看撑不下去,袁绍大军都集中在易县,只能派出少量军队进驻昌邑,摆出一副哪怕人少,也要下决心进入河内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