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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魔鬼现世一（第4页）

哎……人家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这间谍还没忘了挑拨离间，敬业。

臻智道：

“别转移话题。人是不是你杀的。”他脑子特别冷静，先把犯人审了，再揍正尹。

“是。还有银月，他是双重间谍。”

“你在这个时候供出他，意欲何为？”夕落道。

“我就见不得不称职还能好好活着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我往前走了一步。

女间谍感到前方的压迫力，不自觉低了头。

“晓晓，是不是你变的？”

死寂。

“是不是你变的。”

女间谍忽然觉得周身冰冷，好像被无形的深渊笼罩，她在深渊底，抬头看去，并没有人影，只有无穷无尽的黑。

这种感觉已经超出恐惧。

比恐惧更让人，让人难以呼吸。

她不能形容。

她的牙齿开始打颤。

她不会出汗，好像已经死了。

面前的魔鬼蓬冉，深渊的守护者，离她越来越远。

她变成深渊里的一丝，沉默的黑暗。

臻智脱了帽子，近了些看，他确定，那女间谍是被吓死的，而不是疼死。跟夕落对视一眼，夕落点点头，刚要说话，愣住了——

正尹的头发……

漆黑的头发犹如活了的触手、藤蔓，迅速生长，爬满灰色的墙壁。

正尹坐在最中间的凳子，脸上是他们从未看过的表情，对蝼蚁的蔑视，对世间的不屑。

黑色藤蔓从地面冒出来，把女间谍裹住，不一会儿，女间谍连皮都不剩下。

小蓬低首而立：

“王。”向藤蔓行礼。

……

我本想再过段时间登场。

不知什么缘故，幻识空间地震了一般，“李颂”挡箭牌消失，我只能出来认领这具，保住幻识空间。

面前这两个傻瓜大概就是魔王手下，没见过。

听他们的口气，很不欢迎我。

什么到底是谁。

“我，魔鬼之王，尘济。你们这些小孩不懂规矩，见了我膝盖都不弯的。”

臻智道：

“我们只认一个王。”

“无所谓。回去告诉魔王，李颂，哦不，正尹，终止与魔王的战略合作关系。”

魔王随从不语，还拿着武器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