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大王。”
屋里的宫人们见鄞桓来了,赶忙跪在了地上。
“大妃如何了?”鄞桓走上前,将手搭在了苏苒青的脉上,向跪在地上的医女问道。
“回大王,大妃娘娘身子已经暖了些,脉象也平稳了许多。奴婢虽已娘娘施了针,但也只能缓解娘娘一时的疼痛,待娘娘醒来只怕身子还是受不住的。”
“好端端的怎会出门淋雨?”
“回大王,这几日雨长,大妃娘娘已是数日未出门了,今日见天气好,这才想去花园里走走,却不曾想突逢大雨,奴婢们未曾带伞,只好随娘娘在亭内避雨。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大王责罚!”小媛回道。
“大王恕罪,今日事出突然,属下只好越矩将公主背了回来。”宁翊跪下说道。
鄞桓的手抚上了苏苒青的脸庞,听到宁翊的话稍顿了一下,斜眼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宁翊,并未答话。
此刻,昭阳宫内的宫人们跪了一地,没有鄞桓的发话,没有一个人敢动,就连夕疆也琢磨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宁翊见他如此,心中嘀咕着:看来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可见青妹妹在他的心中是怎样的份量,我这次自作主张背了她,也不知会不会让他起疑,看来以后做事要更谨慎些了!
“都出去吧,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鄞桓突然发话了,宫人们赶忙退了出去,宁翊也随大家出了门,又回身将门关了上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苏苒青终于醒了过来,鄞桓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中怜惜不已。
“青儿,能听到我说话吗?感觉好些了吗?”
“大王?你怎么在这儿?我,我有些口渴,小媛,帮我倒杯水来。”
“他们都被我支走了,你等着,我去倒水。”
鄞桓将苏苒青扶起来,端着一杯水喂给了她。
“你出了好多虚汗,定是口渴的紧,我再去倒,你坐好了。”
就这样,几杯水喝下后,苏苒青感觉好些了,便让他在身边坐了下来。
“你其实不用专程来看我的,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这几日雨水频频,我确实是忙的有些忽略你了,听宫人们说,你早就身子不适了,一直在忍着,为何不差人来告知?”
“旧疾而已,大王不是不知道,我尽量小心着便是了,国事繁忙,怎可为了我这点小事耽误?那我岂不真成了妖妃?”
“我叫人按着方子做药膳去了,你该补补了,瞧着又瘦了许多。”
苏苒青突然闷哼了一声,虽然她已极力在忍了,却还是被鄞桓察觉了出来。
“怎么?是不是身子疼的厉害了?”
苏苒青并未答话,额头上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怎可一直这样忍着?我还是看看吧。”
说罢,鄞桓就要解开苏苒青的衣衫。
“鄞桓,不要,横竖都是些旧伤,也没什么可看的。许是今日在外面太久了,感觉疼到了骨头里。”
“当初可是我救的你,你背上的哪一处疤痕不是我亲自上的药?你以为光靠那两个医女就能成事吗?”
“我当然知道,只是现如今都是旧伤了,不可能再涂药来缓解疼痛了,还是别看的好。”
“少废话了,我只是看看便是,你把我当成大夫,便没那么害羞了。”
鄞桓的执拗,她也是见识过的,便也不再说什么,乖乖地坐起身子,将后背半裸露地给他看。
这么久了,鄞桓也是只知她的背上会留疤,却不曾想会如此惊人。
“看好了吗?我就说吧,没什么可看的,我还是觉得用针灸和汤药会好点。”苏苒青边说,边将衣物一点点穿好。
她见鄞桓没有动静,回头瞧了瞧,这一瞧便是看到了他竟然在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