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升从床头柜拿出一对手铐。
“你好坏哦~”
“你个小,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没事儿吧元音哥?”
“我能有什么事儿,放心吧。倒是你…”
“嗨,别担心,我刚刚跟他们演戏呢~”
两个苦命的人惺惺相惜,彼此舔舐伤口。
元音也被少年的机智给惊到了,半月之前,这还是个啥也不懂,横冲直撞的愣头青,现在,居然已经懂离间计了。
“看样子主人和苏管家之间,也不是那么……”
“不是那么牢固,是吧?”
“嗯,话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教我的啊。”
“我?”
潇肃倒了两杯水,将一杯递到元音手里,元音有些迟疑,这上等的青花茶具,可不是他这些奴才可以用的。
“喝吧,没事儿,我都能用,你怕啥~”
“行吧……”
“元音哥,你想想,连你这私人医生,他们都爱搭不理,又怎么可能全心全意信任一个管家呢?”
“这话有些道理,可是……”
“司徒云升的脾气你比我更清楚,这么骄横跋扈的人,谁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奴才罢了。”
“是。无非是用得上或者用不上…”
元音茅塞顿开,自己这教师爷倒被学生上了一课。
在此之前,他们这些奴才,向来都默认了苏杭作为统治阶级的地位,却从来没想过,苏杭其实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只不过现在司徒家非常需要他,用得上他,才让他有了这万人之上的地位。
“我把你想的太单纯了,哈哈~”
“我不想变得复杂,可我得活下去。一旦我没了利用价值,不仅是自己这条命,连带父亲的命,都得丢了。”
“其实,你父亲……”
“我父亲怎么了?”
元音很想告诉潇肃真相。他非常清楚司徒家没有派出任何医生给任何人治病,也非常清楚司徒家的行事作风,虽未亲眼目睹,但他几乎可以肯定潇肃的父母已经死了。
“没…没什么,你父亲的身体,恢复的不错…”
“真的嘛?!你怎么知道的!?”
“医生们都住在一起嘛,你忘啦?”
“对啊!你们都住在一起呀,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呢,所以你放心吧。”
“嗯!听你跟我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主教,欧阳振业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