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不都这?样么?谁本事?大,谁腰板就硬。
何况先撩者贱,惹一身骚,也没什么说的。
葛仲向来看的开?。
“所以,邝哥,亲哥哥哎,我这?是带着诚意跟您握手言和的。”他指了指后面的货车,夸张地“哎呦”一声,“邝哥,你也知道,我们这?次从南边运回来不少好?东西。咱们两家对半分,算是给您,不是,是给嫂子赔个不是,够意思吧?”
他迎着邝深的目光,聪明地变了话头,可还是些?微心虚,说到最后都有些?没底气。
“邝哥?”
邝深没说话,从兜里敲出?一根烟。晚上要回家睡觉,也就没让人点。
“葛仲,我费那?么大劲儿不是为了郇米那?车东西。”他能请的动那?么多人,敢扣郇家东西,为的也不是这?些?。
说实话,他看不上眼。
邝深跟郇家兄妹、葛仲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先落泥泞最深处,费大劲儿站起来,而后才一点一点地往上爬,走至现在位置。
今天的一切对他而言重要却又不那?么重要。俞越之前有句话说对了,他确确实实不怎么看中别人在意的那?些?功名利禄,也不惧失去。
任何时候都有重头开?始的本事?,这?才是他今天站到这?的底气。
这?样的人,世俗永远迷不住他的眼。
他比任何人都足够清楚自己终其一生要的究竟是什么,心智强大,性格刚硬。
“那?车东西能运回来也不代?表它就是郇米的。”邝深签了俞越递过来的核对清单,一目十行扫过,“你要知道,现在该提条件的是我。你们只?有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
他说话一向不讲什么情面。
郇米是郇家,但郇家并不是郇米的。
那?车货郇米若是忙不过来,自会有郇家人接手。现在不是郇米给他讲条件的时候,而该是他高坐上方,开?自己的价码。
郇米只?能被动听取。
这?才是他们唯一和谈的机会。
葛仲不是个蠢的,自是能听懂邝深的意思。后者不怕鱼死网破,但他们怕。更何况,以今天的邝深而言,鱼可能会死,但网还真不能一定能破。
他们在乎的、恐惧着失去的东西,他全然不在乎。
“邝哥,您怎么说。”他神色俨然正式起来,收了刚刚夸张的嬉皮笑脸。
邝深定定看他一眼,转瞬移开?:“二八。”
不待葛仲吸口气,他抬脚移开?,补全后半句。
“我们拿七成?。”
余一成?,是给葛仲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