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岄羞辱你了吗?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
“况且,既然你嫌弃渝阳侯府的人丢脸,大可以自请下堂,我渝阳侯府定然不会强留你!”
刘思思怎么进的渝阳侯府难道自己没有点儿数吗?现在还敢嫌弃她的宝贝孙儿,给她脸了。
刘思思只觉的江老夫人的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心头有种火辣辣的疼,连哭都忘了。
垂直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压抑着心头的愤怒,转头幽怨的扯了扯江隆奇的衣袖,一双水眸蓄满了水雾,无声的述说她的委屈。
江隆奇的脸色也不好看,江老夫人这么不给刘思思脸面,也就是不给他脸面,蹙眉看向江老夫人,一脸不满道:
“母亲,思思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算是护着珉岄,也不该说出让她自请下堂这样的话?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况且,要不是珉岄不敬长辈,我们又如何会生气?”
“今日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也都是担心渝阳侯府的未来,所以才急匆匆的赶来。”
“我也知道,珉岄一直是咱们家小一辈中最出色的,也是最能干的,母亲定然还想给他机会。可是如今珉岄丢了世子之位,惹怒了皇上,就算他再厉害,皇上也不可能再让他做咱们渝阳侯府的世子,承继渝阳侯府偌大的家业了。”
“珉岄已经不是世子了当然可以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我们不行啊!这世子之位可是关系着咱们渝阳侯府未来的兴衰存亡的呀。”
“咱们总不能让这位子一直空着吧?万一时间久了,皇上将咱们渝阳侯府的爵位收回去,那可如何是好啊。”
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公侯之家被收回爵位的先例,江隆奇这也不算是危言耸听。
江老夫人眉心微蹙,浑浊的眸子有了一丝松动,脸上却依旧是不咸不淡,看不清情绪,冷冷的睨着江隆奇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
江隆奇以为江老夫人听进了他的话,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脸上却是一脸的郑重。
“儿子以为,咱们要趁着皇上还没有收回咱们渝阳侯府的爵位,早日定下新的世子人选才是。”
“一来是为了咱们府未来发展,总要找到一个全心全意为了渝阳侯府的前途着想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让咱们渝阳侯府丢脸的人撑起渝阳侯府的未来。”
说着,淡淡的瞥了江珉岄一眼,眼中满是嘲讽和不屑,在江珉岄就要发怒时,飞快的转开视线,继续道:
“二来也是为了稳定家族那些人的心,世子之位一日不定,咱们府上怕是一日不得安生,时间长了,族里那些老人怕是要生离心了,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咱们这世子的人选需得早日定下来的好。。。。。。”
江隆奇的话未说完,就被江珉岄怒声打断:
“二叔,我今日刚出事,身上到处都是伤,你们没有关心过我半句,也没有想着我为请府医看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谋夺我的世子之位了吗?”
江珉岄脸色阴沉骇人,虽然是二叔,可是从小到大江隆奇对他都是客客气气,凡事都是以他为先。
没想到今日他刚遇到事儿,江隆奇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见到他伤的这么重不仅没有一句问候,更没有让大夫给他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