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要看看皇后还能说出什么话,也让她见识见识,人到底能不要脸到什么时候。
文宣帝瞥了一眼满脸冷意的林清梦,视线落在林清梦褶皱的衣领上顿了顿,再看向皇后时,眼神越发冷了几分。
“你如今这如泼妇般的模样,哪里还有一国之母的威仪?”
“你口口声声的说朝阳害死了永安,那朕问你,永安自戕是朝阳逼着她的?”
皇后脑海中浮现出她离开时一气之下说的那些恶毒的话,心头就是一痛。
她绝不承认是她害的永安,但是却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林清梦逼着永安自戕,但还是狡辩道:
“就算她没有逼着永安自戕,可她明明能救永安,却见死不救,还不是她害了永安吗?”
听着皇后狡辩的话,文宣帝气的脸色阴沉。
“混账,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你之前叫了那么多太医都没有将永安救回来,就因为朝阳救不了永安,你就污蔑她害死了永安?”
“朝阳虽然是大夫,却不是神,不能从阎王那里抢人,你贵为皇后,连这点儿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
“再说了,朝阳贵为公主,又不是太医,别说永安自戕,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能救回来,朝阳不愿意出手,你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你身为后宫之主,一国之母,难道平日里就是这般不辨是非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后宫怕是不能再交到你的手上了,否则还不乱了套!”
皇后被文宣帝这话吓得猛地惊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文宣帝。
她的太子被人下了药,断子绝孙,他的女儿被人算计陷害,如今自戕而死。
文宣帝对她不仅没有半点儿安慰,甚至就因为她怨怪了林清梦几句,就想要夺了她的皇后之位。
皇后的心瞬间滴入谷底,冰寒一片,端庄的神情也慢慢的变得狰狞,对着文宣帝声嘶力竭的吼道:
“皇上,臣妾只是伤心永安不幸,年纪轻轻就遭遇了这么多,最后香消玉殒,一时生气才对林清梦凶了一点儿,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冷心冷情,丝毫不顾及永安的死,眼里,心里只有林清梦受的委屈!”
“难道永安的死,皇上就一点儿不伤心,不难过吗?”
“还是说,皇上如今有了林清梦这个野种,就觉得永安不重要了,就连永安的死对皇上来说也只是无关痛痒的事情?永安的死连林清梦这个贱人受点儿委屈都比不上?”
“皇上既然这样在乎林清梦,在乎齐云婉生下的野种,那当初为何还会眼睁睁看着汝阳侯府没落,看着汝阳侯府那么多忠烈生死呢?”
“皇上如今才这般惺惺作态,一副对齐云婉情深似海,对林清梦愧疚不已,到底是想要弥补对齐云婉和林清梦的愧疚,还是想要为曾经皇上的无能,不能保护心爱的人而后悔,自责?”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脸色俱是一变,个个神色震惊的看着皇后,心里暗忖:皇后怕不是疯了吧,竟然敢这样跟皇上说话。
文宣帝的脸色也是肉眼可见的黑成了锅底,不知道是被皇后的话气的,还是被揭穿心思的恼羞成怒,走到一脚朝着皇后踹了过去,直接将皇后踹翻在地。
“混账,朕看你是疯了!”
“来人,皇后因永安公主身死悲痛欲绝之下得了失心疯,立刻将皇后带回景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进出!”
太子便匆匆赶来,听到文宣帝的旨意,脸色骤然一变。
文宣帝这话与将皇后打入冷宫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