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微哽。
她有点拉不下脸。
“我……是父皇让我来的。”
“他又出了什么馊主意?”
楚狸臊红了脸,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将一直揣在怀里的圣旨递给了他。
楚棣迟打开,扫了一眼,脸上一时看不出神色。
“十年寒窗苦读,熬了三千多个日夜,高榜提名时,却是被他人冒名顶替,小九,你若是这书生,该怎么办?”
楚狸说不出话来。
楚皇让摄政王辅佐安将军,既收走了他的兵权,又利用他的才能,此行此举正如同他所言的书生。
付出心血,却讨不到任何好处。
可她能怎么办?
她左右不了父皇的旨意,又无心插手朝政之争,充其量她只是一个传话的。
“小九,你希望本王去吗?”
楚棣迟放下圣旨,看着她的双眼,幽邃的墨眸令楚狸呼吸微紧:“这是父皇的旨意。”
“你希望本王去吗?”
“我……”
她怎么知道?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楚狸的头扭到一侧,“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本王一旦离京,少说也是两年,这期间便没人能搅扰你了,可是这样做,你与皇上有什么区别?”
压榨别人,换取利益。
他不过是一件可利用的利刃,有用时,物尽其用;没用时,架空权势,想方设法除去。
楚狸忽然被激怒般:
“我与皇上没有区别?是,我知道这道旨意对你很不公,可你却毁了我的生活,我的一切,我的不公又该向谁说?”
要不是他,她又怎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楚棣迟拔身而起,“你本来就是本王的。”
楚狸瞠目:
“胡说!”
“每次跟本王在一起时,你多享受,多快乐,晚上睡觉还往本王怀里钻……”
“闭嘴!”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