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空气凌厉,冒着滋滋的火星子,整个前院就像一张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相较之下,新房则显得安静极了。
新娘盖着红盖头,双手交叠,静静的坐在喜床上。
窗外,两道身影藏在暗处,警觉的盯着周围,探听动静声。
秦牧雪紧紧把着袖中的匕首,扫视四方,待时而动。
陆云初微压着身体,在她身旁,看着她精致的小脸映着斑驳的烛光,一双眼睛如豹子般精明,就连呼吸都压得微不可察,蛰伏的极好。
她有武在身。
是个练家子。
她哪里柔弱不能自理了?
他感觉上当了,可又觉得这样的自已太扭捏,她丝毫不在意,倒显得他儿女情长似的。
该死!
当时,为何要来招惹他!
“有动静——”秦牧雪忽然扣住陆云初的头,警惕的扎进花丛里,陆云初猝不及防吃了一口草。
抬起头,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紧紧的贴着墙垣,悄然无声的朝着新房潜伏。
果然是贼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阿狸哥哥,纵火不成又下药,手段卑劣,令人可耻。
今日,便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秦牧雪拔出匕首,陆云初按住她的手腕,“似乎不太对劲。”
“陆师兄,怎么说?”
“他没进新房。”
“难道不是冲着阿狸哥哥去的?”
怎么回事?
李知府前来闹事,制造声响,不就是为了引走大家的注意力,好趁机对阿狸哥哥下手吗?
怎么这个贼人藏在墙垣下,不动了?
二人摸不着头脑,陆云初沉声道:
“以免打草惊蛇,我们先藏起来看看,若是把人惊跑,可就不好抓了。”
陆师兄说的是!
陆师兄身上真好闻。
前院。
凌厉的气氛一触即发。
自古来,老百姓跟当官的相比,从来都是弱势的那一方,就好比现在,官兵强行动手抓人,他们反抗,就成了殴打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