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留给他的只有一团囊鼓鼓的被子,还有一个黑黑的后脑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回应。
他唤了好几声,终,只能低声喃喃道:
“既然小九还没睡醒,那我去湖边钓鱼吧,否则,明早没有东西吃了,只是没有渔具,也不知钓上两三个时辰,能不能钓到……”
一边琢磨着,一边打开门出去了。
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
他走了?
当真走了?
楚狸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好大一会儿,确定外面真的没有任何东西,这才慢慢掀开了被子。
他钓鱼去了,而钓鱼一般是最耗费时间的事,少则一两个时辰,长则七八个时辰,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她饿坏了。
生气归生气,生的是楚棣迟的气,没必要糟蹋自已的身体。
她得吃得饱饱的!
下床,双脚刚沾地的那一刻,腿软的差些摔了,“啊……”
站不稳。
大腿巴子跟被卸了似的,哐哐抖,抖得像筛糠,心里憋着的火更浓了三分。
等回江南,她连夜卷包袱跑!
楚狸扶着床,缓了好大半刻,这才横着腿挪到桌旁,撒了胡椒的肉香勾得她食指大动,舔了舔嘴角,便撕开一只鸡腿。
叫花鸡烧得外焦里嫩,金黄的外皮酥得流油。
一口下去,太香了!
还有这烤肉,提前腌制入味,再加上碳烤出来,有一种在郊外打野、篝火烤肉的惬意感。
再来一口大米饭。
哇!
米饭上面撒了香芝麻,一起蒸得蓬软,唇齿留香。
没想到一碗白米饭,都能蒸出花来。
这里吃两口,那里咬两口,再来一杯温水送下肚。
舒服!
屋里,轻微的动静声悉悉索索的;屋外,本该在钓鱼的男人悠闲的坐在铺满鹅卵石的雅园里,喝着凉茶,勾着唇角,听着里面簌簌的动静声。
像只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