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在村上走一走?”刘市长道,“我们还要去看一户困难户。”卿飞虹就道:“是,刘市长。我们先去梅滩村的大礼堂看一看。这里是村上老年人的活动场所。”刘市长点头道:“好,老人家们活动的地方,我们要去看看。但是,等会我们就到里面走一走,不要嚷嚷什么‘市长来了’这种话,不要打扰老人家安享晚年!”
卿飞虹说:“是,刘市长,等会我们不嚷嚷就是。刘市长,这间大礼堂建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很有些年月了,但是村里将它保留了下来。趁着去年搞‘百寿宴’的契机,很好地保留了外在原型,在内部进行加固和休整。如今这个大礼堂是很安全的,现在成为老年人活动的场所。”
卿飞虹身姿苗条,声音清亮,让人赏心悦目。众多男领导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移不开。刘葆亚倒是没有关注卿飞虹的身形,目光向着大礼堂内探去。陆轩注意到了这个区别,心道,刘市长和其他的领导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这时候,刘市长进入了大礼堂,其他领导和干部都鱼贯而入,陆轩走在最后面。他答应过卿飞虹,自己就在队伍的最后面,也不会乱说话。所以,他今天也是轻松的,就在队伍后面荡漾。
刘市长进入大礼堂之后,眼睛倒是为之一亮。这个大礼堂还真是宽敞,分别隔开了好几个活动区域,一个区域摆着木桌子,有老年人在桌上玩牌,但没有赌钱,只是打着玩玩;还有一个区域有一个台球桌,两个老人,还有几个小孩,正打台球,真是老少咸宜;还有一个区域放着竹茶几、竹椅子,几个老年人在喝茶聊天。里面,还有一个僻静的地方,两面都是书架,上面有些报纸、杂志和图书,几个老人在看报纸,还有一个偏年轻的妇女正陪着一个小孩子读绘本。
“这个村里的活动室,搞得很不错啊!”刘市长脸上露出了微笑,“在我以前工作的姑苏,很多街道的活动室,虽然报纸啊、图书啊,会更丰富一些。但是,完全没有这么宽敞啊!咱们这里的农村,老幼已经快能享受到城市社区的生活了哦!”
卿飞虹解释道:“刘市长,咱们梅滩村是我们桥码谷阳东片经济条件最不错的村之一了。”刘市长点点头说:“集体经济条件好,才能为百姓办更多的实事好事啊!”
陆轩在队伍的末尾,心里想说,村里是想办好事、办实事,可某些领导不让办啊!这话闷在胸口,陆轩很想一吐为快。但他答应过卿飞虹,什么都不会说。这时,自己要是说了,将会让卿飞虹非常为难,甚至恶化卿飞虹和她的伯乐周常务的关系!
因而,陆轩忍住什么也不说,就在陪同队伍的尾巴上继续荡漾。
这时候,常务副区长周立潮道:“刘市长,我们区里一直非常重视村里的民生事业,区两位主要领导也经常下来指导。”刘市长点了下头,朝正在喝茶的老年人走去,问其中一位老太太:“大娘,您这杯子里的茶,是从家里带来的,还是这活动室的呀?”
区委书记邓长风、区长雷昆、常务副区长周立潮、镇党委书记卿飞虹的脸上都紧张了一下,然而这位大娘说:“当然是村里的啊!”这位大娘不是别人,正是魏外公的“老相好”小芩。
旁边一位大爷说:“我们村里有一位驻村干部,叫陆轩,他盯得紧着呢,常常到这里来,活动室里要是没水了、没茶了,他马上去村里拿过来,这茶啊好像还是他自己买的!”这位大爷就是小芩的老公!
“是嘛?”刘市长点头,“那就好啊!”刘市长想起刚才握手的时候,最后一位好像就是驻村干部。然而,刘市长也没回头去看那位驻村干部,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是村干部该做的事。
这时候,那位大娘又说:“咱们这个大礼堂,能保存下来,也是驻村干部陆轩的功劳呢。当初本来是要拆的,要是没有陆轩帮助争取,现在这个活动场地就没了,可能变成一个小饭馆了!”边上一起喝茶的老人,也都点头说:“是啊!是啊!”
没想到这个大礼堂能保存下来,也和这个驻村干部有关系。好奇心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刘市长向身后望了一眼,却没有看到那个驻村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