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的人到过现场,西关一个人都没有了,他却装着什么都没生,看样子真如所预料的那样,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问出什么结果来了没有?”
武拿起碗筷一边吃一边跟众人说明了一下情况。
“下一步我们的突破口依旧在武云身上,他很关键,我会以联盟的名义继续逼迫他,等他没有办法的时候一定会请光复会的人出面,到时候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突然武在监控上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牧婉出现在了武的视野里,她戴着酒红色的蛤蟆镜,牛仔裤,连帽卫衣,大辫子打在胸前,一手提着水果,一手牵着一个身着牛仔裤白衬衣的小男孩儿。
众人见此情形也都不说话了。
武的表情呆住了,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孩子,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天真无邪,那么的熟悉,好像好像自己梦中的那个小男孩儿。
一望无际的油菜田里一个满身是泥的小男孩儿手捧一束油菜花冲向了一个矮胖的女人,他的门牙掉了,光着脚丫子,喊着闹着要妈妈背。
夕阳下的小男孩儿牵着黄牛吹着口哨行进在乡间田野,时而蹲下身抚摸老黄牛的额头,时而拿起小锄头挖出一把最嫩绿白皙的折耳根。
月光中小男孩儿拿着手电伴着蛙鸣在水稻田里抓泥鳅黄鳝,不为自己吃,只为卖了给妈妈换一双新鞋。
渔歌唱晚,江风扶柳,往事一幕幕浮上武的心头。
那……那不是就自己小时候吗?
呵,多么可爱的孩子。
武看着孩子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不经意间泪水盈眶。
现场安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大家面面相觑,一个个的苦笑摇头。
不远处单独吃饭的影歌也看见了这一幕。
“哥,孩子两岁多了,李小姐很幸福。”胡刚道。
白狼踢了胡刚一脚示意他别说话。
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武,自己的女人被兄弟霸占还有了孩子,那种感受恐怕只有武能够说的清楚。
武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我很好,看着孩子想到了我的小时候,影响大家情绪了,来,吃饭。”
跑了一晚上白天众人都休息了,武靠在床上却没有睡意,他满脑子都是李牧婉的样子,当初她选择坚守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
绝望,悲伤,她或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
武云,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迟早有一天他会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武没有告诉大家特战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武誓一定要砍下夏家人的头颅祭奠这些兄弟。
换做以前易雄那样激怒他他早就将易雄打死了,可是现在他学会了克制,学会了忍耐,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决不能灰心丧气,决不能低头认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看不起你,但必须自己看得起自己。
**************,没有天生的废物。
奋斗不一定会成功,但放弃一定会失败。
看着天花板武想到了白雪菲她们,那些我深爱的人你们又在何方,他很想告诉她们他回来了,可他不敢,他要克制,他要等大局稳定下来。
武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思念是一种病,如果这是一种病,他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