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卓寒,她曾勇敢坚定地守住一颗爱他不变的心。就从没打算放弃过与他并肩作战的武器。
他一个人,太辛苦。
被摔弃在地的手机铃再次作响,唐笙爬过去捏了起来,这次是白卓寒。
“阿笙,我从公司出来了,你们到哪了?”
“哦,佳佳先过去了。我马上出门。”
“那好,直接酒店见吧。”白卓寒听得出唐笙貌似又哭过了,但是昨天才刚刚送走小猴子,她隐忍难耐也是难免。所以白卓寒没有多问,想让她自我调节一下。
“卓寒……”唐笙咬住下唇,欲言又止。
“怎么?”
“算了,没什么。”唐笙略略收拾些理智。她觉得,今天是大姐结婚的日子。有什么话还是等回来之后再说吧。
“先过去吧,有话晚上再谈。”
***
白家老宅,一如既往的死寂早已形成它特有的气质。就如院墙深深埋下的罪恶。
“你……一定要去么?”小南进卧房的时候,看到白卓澜已经起身更衣了。
“大姐结婚,做弟弟的怎能不出现?何况,她们这次操办得匆匆而狼狈,连伴郎都赶不回来了。我上吧。”
“伴郎很辛苦,要不,你还是……”
“我做的哪件事,不辛苦呢?”白卓澜没有戴义肢,这两天身体状况不太好,还是坐轮椅舒服些。
“医生说,如果开始吐血了,就要赶快去——”
“没有。”白卓澜扣下袖钉,灵活地转开轮椅的角度。慢慢挪到小南身前,“我现在能吃药了,暂时没那么容易死。”
小南垂下眼睛,把刚刚从床头缝里抽出来的手帕埋在身后。
那应该是白卓澜故意藏起来的,上面的血迹都已经干涸呈褐色。
“别哭,对孩子不好。”白卓澜张开双臂,捧住女孩的腰。他把脸颊紧紧贴在小南的腹部,里面咕噜咕噜的。
“还听不到……才三个多月。”小南抬手抚摸着他的头,“要五个月左右才能有胎动。”
“那还好,我应该来得及……”
“卓澜少爷……”小南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泪水像落雨一样,毫不客气地打在男人脸上。
“万一,去检查的结果不好……”白卓澜仰起脸,正好有一滴泪水落在他嘴角。咸咸的,苦苦的。
“万一医生说不好,就做掉吧。别得了像我这样的病,白白苦来人世这一遭。你也落得轻松点。”
“不好!”小南跪下身来,一头扎进白卓澜的怀里,“我要是想过的轻松点,又何苦非得喜欢你?就算你心里最爱的女人一直都是唐笙,就算你要拿自己的命去搏你哥哥对你的这份情义。
就算你连一个名分,一场陪伴都不能给我!那又怎样?我就是要做那个,别人都无法替代的女人!我就是要守在你身边,去打这场没有胜算的战役!”
“小南,但愿我们的孩子,将来——不要像你,也不要像我。自私点,快乐点,最好。”
***
“大姐,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叶溪今天真的好漂亮啊!”
“这话说的,人家哪天不漂亮?”
“就是,叶溪可是咱们急诊一枝花。好多病人就是因为看过她一眼,下一次恨不能自残来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