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证据。只是感觉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白浩轩将单子晋曾经追杀顾芊秋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这个人说话办事总是带着诡异的邪气,没有人会知道他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越泽整个人静默在那儿。怒到极致恨到极致,反而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他嘴角勾起,唇边的笑意狰狞而嗜血,“邪气吗?”
“我可以比他更邪气?”
不管是不是他,此时的单子晋都该死。
白浩轩便点了点头,“表哥,我需要你帮助,将父亲救出来。”
只要他们投靠新的君主,将现在的皇帝推翻,那么父亲便有可能会重新执掌临北城。最重要的是,只要这样他们才能够对付的了单子晋。
毕竟没有了皇帝庇佑的单子晋也不过是如此,当初在边关的时候,他也有许多的缩手缩脚之处。
听了白浩轩的话,越泽沉吟了下去,好一会儿之后,方才点头说道:“对。”
相比于去大牢将人救出来,却是这个法子最是有效,最是能够从根本解决问题。
只是联合哪一个皇子却是最需要考虑的地方,一时之间两人皆是陷入了沉思。
“成瑾瑜还在公主府。”越泽敲了敲桌子问道。
白浩轩自是点了点头,成瑾瑜不良于行,去哪里都是需要人推着,此时公主府内定是十分的忙乱,哪里会有人顾得上他。
越泽忽地笑了笑,“不若就裴景天吧。”
不知为何,他就是十分确定,裴景天定是也十分厌恶单子晋的。这是一种感觉,一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会互相吸引的魔力。
白浩轩想了想,确实除了裴景天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至于成瑾瑜,只在两人之间出现了这一次,便没有人再提起他。
他们不需要一个废物,而且还是一个会和他们抢同一个女人的废物。
顾芊秋对于成瑾瑜的爱怜和心疼,一路上白浩轩都看在了眼底,他心中自然是十分的嫉妒的。但是看到成瑾瑜不仅不买账,还总是冷着脸伤顾芊秋的心,这嫉妒便就变了味。
废物是不需要存在的。
如果单子晋能够将人解决,让芊芊更加的恨他,倒是也不错的。
成瑾瑜并不知道自己被其他的几人嫌弃了,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间内,外面噪杂混乱的声音显得那么遥远那么的不切实际。
就这么死了?
就在刚刚不久,她还过来想要摸摸他,要劝他好好的待在她的身边,不要再和那两个人作对了。
凭什么?他为什么要答应她?
他们一个毁了他们成家夺走了他的母亲,另外一个本就是被天地所不容的孽|种,就是应该被抹杀掉才对的。
她怎么能这么护着他们?
甚至为了他们去死?
成瑾瑜扭曲着脸,眸中恶狠狠的全是怨毒。她为什么要去死,为什么不再护着他了?她难道不知道她不在了,皇帝和单子晋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对付他吗?
她死了,就代表着他会死。
成瑾瑜想要狂笑,想要发怒,想要狠狠的质问她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
但是他现在只是颤抖着身子,说不出一句话来发不出一个音节。许久之后他抹了把脸。发现上面早已经泪流满面。
你为什么要去死?就算死了我永远和不会原谅你的懦弱,你的苟且偷生。
好像是被遗忘了一般,便是连让他去见她最后一面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