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维喝了半杯,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事情,可是不一会儿就玉脸微红,目光游离,尽在唐龙身上打转。
她的酒量顶多就是一二两,这都下去半两了,离大醉也不远了。
唐龙趁着她头晕的机会,跟王师兄又连干三杯,微微感觉有一丝酒意,这是最舒服不过的时候了。
那张师兄平时也就一斤茅台的酒量,此时喝了三四两,也就快到一半了,眼窝下现出缤红之色。
唐龙淡淡一笑:“张馆长,京城的武馆生意可好做?”
“还行,毕竟我们是老字号,借着师门的旗帜,生意倒还过得去。”
“哦,不知张馆长师出何门?”
“王氏大刀。”
唐龙闻言微微一惊,王氏大刀这可是当年了不得的一个门派,该门派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大刀客,也可以称之为刀法宗师。
此人不但刀法精绝天下,而且有一颗爱国的赤胆忠心,在国家民族最危急的时候,他没有选择用自己的惊世武功去独善其身,而是奋起扬刀,力战顽寇,在反侵略战中树起了一面大旗,为后人所景仰。
本来唐龙对张师兄还有点轻视之意,可是一听到师出王氏,立即抱拳道:“原来是王氏刀门的师兄,失敬失敬。”
他并不是敬的张师兄,而是敬的那位大英雄,大豪杰。
张师兄赶紧还礼:“不敢不敢。”
跟着叹了口气:“唉,师门是一天不如一天罗,这都是我们这些当弟子的没用啊!”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句话的确不假。
若是平时,张师兄绝计不会这样说,但今天他劫后余生,又连饮数杯,不由得感叹不已,说出些许实话。
唐龙不动声色道:“张馆长,王氏刀门可一直没有倒下,为何这样说呢?”
“你不是门中之人,当然不知门中之事,现在社会变化,师门弟子个个人心轻浮,尽想着那些急功近利的事情,有几个能沉下心来练功?”张师兄说到这里,连接连摆手道:“大不如从前了,不如了啊!”
听他这么一说,唐龙并不深问,而是话题一转:“张馆长,刚才你与那阮香玉,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张师兄一听,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此时酒意已起,脸色红,倒也看不大清楚,倒是免了许多尴尬。
“喝酒喝酒。”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否则就是不被江湖同道笑死,那肯定也会被师门的几个老祖带走。
唐龙心里有些明了,大家都是男人,那阮香玉是做皮肉生意的,姓张的跟她半夜在一起,那还能做什么呢?
只是,既然如此,为何张师兄要谢他呢?
唐龙是特种兵出身,除了有高强的手段之外,心思也相当慎密,否则早就死在任务之中了。
既然有疑点,那就要破译。
他又喝了一杯,然后缓缓道:“张馆长,其实我跟那阮香玉认识。”
说了一句,他就不说了。
说话是一门艺术,很多时候,你要是把话说透了,说白了,那就什么意思都没有了,但如果你说一句留半句,或者说半句留一句,效果就会大大不同。
唐龙说他认识阮香玉,后面的意思,可以是“我是她的朋友,能通过她知道你的事情”,也可以是“我是她的敌人,你的事情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