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件披风弄成帐篷的时候,夜早深了。
借着一点火光,看里面色苍白,顶不住身体的疲惫,早就睡过去的女孩,飞渊心下软成一片,再在周围巡视一周后,爬进刚能容人躺下的半架木床。
他们有过无数次的同室修炼,可……
半晌之后,飞渊缓缓吁出一口气,摸索着在她身上盖上一件薄衣。
……
呼呼的风声,在半夜响起,惊起进到木府的六个人。
“你别动,我动作很快的。”飞渊拦住要起来的卢悦,果然动作非常快地把好些枯枝放到简易床的下面,“阿悦,里面进风了吗?”
“进了一点。”
披风再好,到底不是帐篷,卢悦眉心深深蹙起,现在只是秋季,什么还好说,到了冬季,万一再遇下雪天,他们可怎么办?
“别怕,天晴我就用木条,把披风固定好。”
飞渊誓,以后一定把这些东西,全弄成拆卸方便的东西。
他把炉子挪到背风的地方,提前蒸包子,“你把衣服穿厚点,可不能吹风了。”
……
“阿嚏!”
从暖暖的帐篷里出来的魔灵幻儿,被呼呼吼叫的风吹个正着后,打了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喷嚏。
“别愣着了,快点捡柴。”
丁岐山手忙脚乱,也在准备干粮。
灵米饼,他原本准备了三天的量,但现在是两个人,早已经没了,这大半夜的起风,实在不是好兆头,万一下雨呢,不趁着现在弄好,真下了雨,他的小帐篷可不是生火的地方。
“你还做米饼?不能换个……”
“不会!”丁岐山迅在米面里倒水,“再说,现在什么情况?米饼是最简单,也最方便的,做人得惜福!”
幻儿抿抿嘴,东西不归她所有,说得再多,最后也只会让她更难堪。
“咦!什么味?”
“什么什么味?”丁岐山暴躁,他一会把水倒多了——添面,一会面多了,水又少了,几次之后,气得都想摔锅,“你好好干你的活。”
“是尸臭味。”
正要摔东西的丁岐山,突然顿住,这时候,他也闻到了,是臭味,是尸体高度腐烂后的味道。
而且这些味道正随着风,大范围地飘来,让人恶心得想吐。
这……不对啊!
“我们过来的一路,连一只鸟影都没看到。”魔灵幻儿又抱了一堆柴禾过来,“看样子,前方是出事了。”
认为前方出事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卢悦问飞渊,“今天你说捉鱼,那溪流里有鱼吗?”
有鱼吗?
飞渊轻轻摇头。
如果有鱼,阿悦伤成这样,哪怕是小杂鱼呢,他又怎么会放过?
“怎么会……?”
卢悦震惊,没有鸟,没有鱼,仔细想想,甚至应该在山中树林里出现的虫蛇,他们到现在,也没碰到半只,“木府定然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