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救命啊,救命啊,吾家将军是被冤枉的!”
听到将军二字,万彧之前的推测全部被推翻,因为他想到了个问题,也忽视了一个人。
“汝是……寿春郡王,孙慎孙车骑派来的?”
听到寿春郡王,那人脸上闪过几分迷惑,随即明白过来,连忙摆手道:
“不不不,吾等是受老夫人所托,来求大人救命的,将军他是被冤枉的。”
听到这话,万彧明显也很意外,感情孙慎完全不知情,被软禁宫中之后,家里人惶恐不安,自作主张来救人来了。
“汝家将军无需老夫救,他已经被陛下封为寿春郡王,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郡王,比老夫都还高一些,怎需要老夫去救?”
明白过来是一回事,答应是否要出手此事还得看清楚情况,否则把事弄砸了可不好,孙皓可是谁都不信的主。
“大人,您一定要帮将军啊,很多人都说他已经被陛下关起来了,吾等无能,只能来求大人了,大人一定要帮忙啊,否则就无人能帮将军了,他是冤枉的啊!”
听到这话,不知怎的,万彧内心某根紧绷的弦忽然一松,他的某些情绪也逐渐消散。
“汝的意思是,郡王他对此丝毫不知情?”
“千真万确啊,将军他还以为是进宫领赏呢,所以连侍从都没带,营中各军也没安抚,现在军队已经开始慌乱了……”
此人的话,万彧虽未完全相信,也至少也明白了几分,同时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判断。
之前他还好奇为何那传旨内侍为何屡次出言帮孙慎,感情也是有孝心在里面。
原本把孙慎看做一个能力强,而且颇有政治眼光的人,时刻防范,现在才现,他似乎错了,不过如此,自己似乎能用一下,说不得这丞相之位,能早日到手……
于此同时,濮阳兴的府邸。
因为孙皓的刻意冷落,还有濮阳兴的特意指示,所以他的府邸不过是一个两进院落,坐落在柴桑城西,靠近贫民的地方,幽静而不失闲适。
而此时的府中,濮阳兴坐在内室,案桌前面碳炉上煮着茶水。
濮阳兴看了一眼不住沸腾的铜鼎,再看向对面那个含笑的清瘦男子。
“这位先生从何而来,怎会有如此心情来老夫这落魄老头的家中?”
虽然话语说得很是凄惨,但濮阳兴没有半分愁闷,倒有些打趣的语气在内。
“哈哈,濮丞相久在朝堂,传言百无遗算,何须老道出言,莫不是丞相要考校老道?”
听到此人自称老道,再看看他那木冠束缚的青丝,还有全身单薄修长的袍服,目光一闪,脸上出现了然之色。
“若是先生体寿春郡王当说客,恐怕先生要失望了,老夫现在无权无势,更不愿参与此中纷争,恐怕帮不了先生。”
轻轻摇头,已经说明濮阳兴早就思考过,此时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强烈的权势斗争之心。
这种话,一般人可能会信半句,但是栈渊半句都不信,只有体会过那种呼风唤雨,万人敬仰的感觉,就会明白,那比毒品还可怕。
“将军知道一般情况是不能让丞相出手,但是将军说了,他无意皇位之争,只想努力保全自己,为此,他已经说服了孙秀,若是有丞相和左将军一起出手,指挥那两位多忠勇军,到时暴君被除,他愿助丞相拥立旧太子。”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