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仆人甲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觉得这位新嫁娘不是突发恶疾而亡?”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急切。
那两人被突然出现的张家仆人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震,面面相觑。
“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人惊恐地问。
“别管我们是什么人,快回答问题。”张家仆人甲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另一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只是猜测。”
张家仆人乙皱着眉头,语气严厉地说:“快说!如果你们知道什么内情,最好如实告诉我们,否则有你们好看。”
他的眉头就像两把倒竖的剑,眼神中的严厉如同寒冬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其中一人犹豫了一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说道:“我们也只是猜测,觉得这事情太巧了。相府正办着婚礼呢,新娘就突然死了,那有这么巧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是啊,而且相府的人看起来也很慌张,不像是单纯因为突发恶疾而应有的反应,急急忙忙地就赶紧入棺,这种慌乱就像在掩饰什么。”另一人也赶紧点头附和。
张家仆人听了他们的话,心中的疑虑更重了,稍作思考,“走,我们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主。”张家仆人甲对乙说。
“好,这件事不简单,得赶紧让家主定夺。”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茶馆,向着张家奔去。
张家主听了仆人的汇报后,陷入了沉思。他坐在高大的座椅上,眉头紧锁,眼神深邃而凝重,本来好好的一手棋,因为丽娘的突然去世而落空了,如果丽娘的死因另有蹊跷的话,那……。
“家主,这相府肯定有问题,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族人道。
“嗯,我知道。此事需从长计议,若丽娘的死真有问题,相府必须给我们张家一个交代。”张家家主缓缓说道。
“这关乎小姐的名誉,也关乎我们张家的尊严啊。”又一个族人道。
像是做好了决定一般,张家家主眼神一凛,厉声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相府,一定要找出真相。如果相府真的在这件事情上有猫腻,我们张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不能让张家女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身后的族人紧紧跟随。
相爷被张家主的突然到来弄得措手不及,心中也有几分恼怒,就像平静的心情被突然打破。
“你们张家不要无理取闹,你家女儿是突发恶疾而亡,本相也很痛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和不满,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痛心?哼,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相府的阴谋。”张家家主怒目圆瞪,他的眼睛像是燃烧着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毁。
“你休得胡言乱语,本相一直敬重令爱,岂会害她。”相爷提高了声音。
身后的张家众人也纷纷叫嚷着,“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女儿?让我们进去!”他们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相府的大门。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这是相府,岂容你们放肆。”相府的管家出来呵斥。
“我们要为小姐讨回公道,你们不让我们进去,肯定有问题。”张家的一位族人喊道。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越发紧张起来。相府的人急忙阻挡,试图将张家众人拦在外面。两边的人推推搡搡,力量相互抗衡,有人的衣衫被扯破,有人的帽子被打落。
很快,愤怒的情绪如火山喷发,双方拳脚相向,便打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叫骂声和打斗声交织在一起,身影交错,分不清谁是谁。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和决绝,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那神情仿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前门正吵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花念等却知道,时机到了。在暗卫的帮助下,几人悄悄来到放置丽娘“尸体”的地方。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不断地确认着周围无人察觉后,才向身边的暗卫使了个眼色,让人迅速打开了棺材。
几人动作却十分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具假尸体与丽娘进行调换。这具假尸体与丽娘身材相似,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处理,面容也栩栩如生,那皮肤的色泽、五官的精致程度,乍一看很难分辨真假,就像丽娘本人安静地躺在那里。
在暗卫的掩护下,一行人悄然离开,又像黑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相府的阴影之中。
另一边,相爷看着混乱的场面,脸色越发阴沉,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那乌云密布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降下倾盆大雨。
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相府及张家的人听到相爷的怒喝,纷纷停了手,他们喘着粗气,眼神中仍带着不甘。
张家众人依然满脸愤怒,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相府的人,那眼神仿佛要在对方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相爷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说道:“既然你们不信,本相就让你们见见丽娘。但如果确认她是突发恶疾而亡,你们张家必须立刻停止胡闹。”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和警告,目光如电般扫过张家众人,那眼神中的压迫感让一些人忍不住微微颤抖。
张家家主犹豫了一下,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点头道:“好,如果真是意外,我们张家自然不会再纠缠。但如果你们相府有什么阴谋,我们绝不罢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他紧握着拳头,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一行人来到灵堂,相爷让人打开棺材,张家众人围上前去。他们看着棺材里的“丽娘”,眼中满是悲痛,有的族人嘴唇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有的已经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那泪水滴落在地上。
张家一起前来的女眷仔细地检查着“丽娘”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有人轻轻地抚摸着“丽娘”的脸庞,有人查看她的衣物。
更有一个年老的婆子,竟然扯开了丽娘的衣裳,那里,一个鲜红的胎记赫然入目,婆子向着家主点了点头,张家家主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婆子点头,心中确认了这确实是他家姑娘,也没有其他可疑之处,便没有证据证明相府有问题。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满是苦涩,说道:“罢了,我们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带着族人缓缓离开了相府。
相府终于恢复了平静,那平静就像暴风雨过后的宁静,带着一丝疲惫和沉重,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打斗后的紧张气息,仆人们默默地收拾着残局,相爷则站在原地,眉头依然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