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展开显示的信息给了铃木友纪和贝法娜巨大的震撼,哪怕卡片自动收拢变为原样,指代从者的光点重合在他们所处的位置这幕依旧烙印在他们眼中,可能是下一刻,可能还要等1小时,可能相安无事,主动权完全掌握在avenr黑死病手里。
“撤离!必须马上撤离!”身为从者的贝法娜也陷入慌乱,她上前抓住铃木友纪的手,和两张卡片,其余摊在地板上的账本、资料册、图集等收集来的线索物都不在乎了。
原因很简单,她今晚应对黑死病袭击的预案,依旧是第一时间带着御主逃跑。昨天有不明来历的女性驱逐了黑死病,可不能对方今天还会第一时间过来帮忙。
“等等!”铃木友纪触及贝法娜的同时,突然想到了一个矛盾点,他连忙喊停了贝法娜使用转移逃跑的动作。
“既然她已经来了,没理由徘徊在外……”
事到如今,贝法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也来不及详细解释,她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御主。“这里也是avenr黑死病的据点,她一直在这里!”
铃木友纪一时无法接受这种超出认知的结论,周围墙壁等景物模糊化,重新组合色块,直至变为黑灰的石墙。贝法娜带着铃木友纪逃到了1公里外的居民区。
而后是第二次、第三次……由于速度过快,铃木友纪也分不清具体是在第五次,还是第八次停下。等他忍着眩晕的呕吐感,在真实的地面上站稳,周围已经变成了空旷的河畔坡地,往上可以看到处于魔术结界遮蔽的小屋轮廓。
两人刚站稳,血红色的雾气从河边升起,berserker大嶽丸解除灵体化,看向了突然出现的两人。
“怎么是你们?我还以为又来人袭击了。”
大嶽丸暂时受铃木友纪请求,把守在但丁小屋周围,防止其他从者追杀已经失去从者的蕾切尔。大嶽丸的立场也让她更倾向于静观其变,贝法娜帮她暂时解决了魔力不足问题,只要不进入战斗,保持最低限度的消耗,她吞食活人肝脏的欲望不会激活。对于疑似与avenr结盟的assass、rider两组,她则完全没兴趣介入交战,或许足够的魔术师肝脏支付她投入高烈度战斗消耗,充当补偿,她会答应帮着攻击assass和rider。
这样血腥的条件,铃木友纪自然不会同意,贝法娜看得出对方只想对付avenr,当时也没继续讨论。
晚上8点多慌慌张张跑来的两人,肯定是遇到大麻烦。面对大嶽丸的质问,铃木友纪还没开口,贝法娜就代替回答了。
“avenr黑死病触发了我的探测警报,凭我的能力,完全不是那个存在的对手。”
暂时脱离危险,贝法娜刚才的慌乱荡然无存,她提起黑死病的语气平淡自若,仿佛她只比对方稍逊一筹,逃跑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而铃木友纪也记不清他在佛罗伦萨城被贝法娜带着第几次转移逃跑了,丢不丢人他不在乎,可他还没真正见贝法娜打一次从者战,到目前为止贝法娜只跟各种召唤的使魔较劲,对于从者战极力避免。
即便有情报资料供翻阅,他也怀疑贝法娜在从者战的表现会差强人意,花样多变的魔术和黄金扫帚冲撞,冷静想想对付同为从者的敌人,肯定都会大打折扣,远不如真刀真枪地较量。
“黑死病?她又现身了?”berserker大嶽丸仔细审视了两人全身,像是在观察他们身上有没有沾染黑线,确认没有才继续问道,“在你们的据点吗?”
“又?之前你也用了这个词……”铃木友纪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用词问题。
“大约1小时前,这里刚到来过一个来历不明的从者,是一名穿着红色外衣的男性,在他身上延伸着十多根连接向天空的黑线。根本无法沟通,是一个比我更疯狂的家伙,被我拦截后二话不说大叫着就冲过来要跟我打一架,被我很轻松地赶跑了。看他的状态,是被黑线的主人操控了,我还以为黑死病会随后攻打过来,结果去你们那边了?”
大嶽丸同样说得轻描淡写,但那是她凭借自己真本事办到的轻松。
“红色外衣?”铃木友纪记得自己已经见过了除rider外六骑从者,其中并没有穿着红色衣服的男性,rider也肯定不是一个被avenr操控的疯狂从者。
贝法娜则疑惑avenr黑死病怎么能操控从者,通过铃木友纪共享的情报,搭边的能力“哈梅林的吹笛声”和“动物会话”分别只能操控人类和动物。
“一个被我三两下打退的货色,有什么好关注的?说正事,黑死病还在你们的据点吗?”大嶽丸像是要单独杀过去,完成御主的夙愿,以结束无聊的圣杯战争游戏,脱离这具脆弱的人类身体,返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