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守护好它,就好像没有守护好他是一个道理。”
冯尧待他妈妈的手一松又倒回沙发里,开始没有感情地念叨自己的过错:
“它本是大海里自由自在的一个小海贝,有一天迎来了它人生的终结,被海浪冲到了岸上,被一双眼睛看见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了捡回家,小心翼翼地绑上了绳子,装满了情深意切的祝福,让它焕发了新的生命,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聂晓此时回了家。
冯妈妈对于它和他,贝壳与生命的言论在心里头表示:这种胡说程度还是不要说是我遗传的了,就算是,他也是后浪推前浪,前所未有的糊。
对着聂晓:“回来了,饿了没?”
“还没饿,”聂晓把外套脱了挂衣架上望了眼沙发里的冯尧问,“冯尧还在念叨他那贝壳?”
“是啊…没完了…”
冯妈妈去厨房做饭,心想:要是聂晓是自己孩子可多好,可惜了,我与一个优秀的儿子看起来仅有一步之遥,却在海的这头‘白头吟处变,青眼忘中川’…哎…
冯尧还在说:“结果因为我的不小心,把这个重新有了生命意义的小家伙掉在了外头,不是掉在家里这么温暖的地方,不是掉在画室里还能找回的地方,是大地,大地那么宽广,那么无情,小贝壳那么渺小,我可怜的小贝壳…”
聂晓走到沙发旁俯看他。
冯尧把一双含情的双眼递给他。
聂晓手掌往他额头一按:“冯三岁,能不能拜托你往上长几岁,命里有时终需有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冯尧双手去抓他的手腕:“怎么啦!我感叹我的小贝壳碍着你什么事了?贝壳可是你从海滩上捡的,丢了你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太狠心了你!”
聂晓双手把他脸一捧,捧成个压扁的汤圆:“你在感叹小贝壳?我看你是皮痒,你就仗着阿姨不忍心打你在这儿猖狂…”
双手把他脸揉肿了,再把他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这一个月给你布置的题不好好做,每天早上晚上不好好吃饭不好好说话,没事儿就跟人显摆你的小贝壳,你想干嘛?生活还要不要好好过了?”
冯尧摸着被揉烫了的脸,下了沙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聂晓,你个笨蛋!小贝壳代表的意义你不懂吗?我想干嘛你不懂吗?”
冯尧跑上楼,把门一关,扑床上不起了。
冯妈妈望向聂晓,顺他的眼神望向楼上,纳闷儿:到底是不是在说小贝壳呢…
半个小时以后聂晓敲他的房门:“下来吃饭。”
“不吃!”
“贝壳没了就不活了是吧?”
“哼,你们都不懂我和我的小贝壳之间的感情。”
聂晓把门推开:“那不活了还要不要脸了?”
“什么脸?”
聂晓把手机里的视频一播:“校群。”
“你!”
“下来吃饭。”
冯尧抿嘴又瞪眼,下床从他身边儿过的时候皱了鼻子:“哼,你除了用那些视频威胁我还能做什么?有本事把我的小贝壳找回来啊。”
结果吃完饭,冯尧回自己屋发现小贝壳就在他桌上安安稳稳,岁月静好。
不过皮绳没了,被麻绳穿上,麻绳上头还有其它许多小贝壳,是先前钻坏了的小贝壳,中间全都重新钻了洞。
冯尧拿起来一看,嗯?项链变成风铃了?
嬉皮笑脸地推开聂晓房间的门:“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