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空,已是放开了郎舒齐的衣袖,一双赤瞳更是璀璨若星,“等下郎先生一定要教教我啊!”
郎舒齐含笑应下。
他们仿佛已经忘记了此来的目的了。
但是一众玩家没忘。
西装男颤抖着打开了套间内金丝眼镜所住的那间的房门。
床上,正躺着个安然睡着的人。
他的床铺整齐得过分,被单上不曾甚至没有一丝褶皱,好像一整晚都不曾翻身,这才没有弄乱。
西装男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唤了一声。
了无回音。
床上的人除却没了呼吸以外,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不、还有一处不太正常。
他紧闭的双眼微微凹陷,让人下意识就联想到了一个词语。
空洞。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之下,西装男硬着头皮再度上前,强迫自己忽略他冰冷的体温,撑开了那略显松弛的眼皮。
那里面早已没了眼珠。
而他那副金丝眼镜,在床头反射着淡淡的光。
“啊啊啊啊——”容予立时尖叫起来,却是被身侧的郎舒齐一把揽入怀中。
冰冷的手覆上了他的双眼,郎舒齐微微低下了头,在他耳边温柔道:“乖,阿予不要看,不要怕。”
而后,郎舒齐淡淡道:“这是怎么回事。”
言语之冷意,仿佛消散的不是一条生命。
“不是,520,你们这里的boss也太好笑了吧。”
被郎舒齐安然地护在怀里,容予开始不安分地笑话系统。
“大家还想问他是怎么回事呢,他居然反问大家是怎么回事。”
“真有个性,不过,我喜欢。”
【不准喜欢游戏boss!】
【不准!】
“昨天有发生什么异常吗?”郎舒齐皱眉,看向了西装男。
西装男恍恍惚惚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语调仿佛梦呓:“我好像、好像在梦里,见过他们……”
他的目光聚焦在墙上的五幅画上,而后逐渐涣散。
在梦里梦到了墙上的画?
听上去很是荒谬,但玩家们却不敢觉得荒谬。
“好了,不管他了,我会让人来收拾的,我们该去画室了。”郎舒齐淡淡道。
容予唇角微勾,却是将郎舒齐的袖子攥得更紧了些,如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节浮木。
“我、我怕……”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里已是带上了哭腔,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郎舒齐耳廓,很快便将那处染上一层薄薄的红。
“没事了,阿予别怕,我们先离开这里,”郎舒齐不再理会他们,柔声哄道,“我们去画画,画画就不怕了。”
显然,boss对容予的态度,比先前发生的所有事件,都要荒谬。